洛钊:“……夏叔,您没事了?”
夏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让你们两个费心了。刚才也没什么,怕你打孩子,就装着难受了一下。小洛,是我对不住你啊。”
洛钊:“……”
徒弟、儿子、老婆,现在又加上一个世交长辈,这些人今天一个比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不但猜不出夏老爷子要说什么,连自己应该回答点什么都不知道了。
洛钊眼看老爷子竟然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扶住:“您言重了,我知道夏叔也是好意,怕我冲动。”
夏老爷子诚恳地说:“不是这件事对不住你,是两个孩子在一起的事,之前羡宁已经跟我说过了,也是他先开的头,追求映白。我没教育好那个混小子,给你添麻烦了。”
洛钊:“……”
他扶着另一张椅子,先坐下,喝口水,才说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羡宁一向循规蹈矩,是出了名的省心乖孩子,洛钊现在又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夏老爷子如果想在他面前抢占制高点,完全可以把两个在一起的责任往洛映白身上多推一些,让洛钊先行理亏,到时候说话也好说。
但是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夏老爷子不能跟亲近的人玩这种伎俩,也就只能选择尽量诚恳地实话实说了。
他把夏羡宁跟他摊牌的过程以及说过的话都跟洛钊讲述了一遍,说道:“一开始羡宁跟我说了这些,我也是觉得那小子不像话,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但不管怎样,两个孩子在一块,也是双方都愿意的。我这一阵看着,他们过的也挺好……”
洛钊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一时过得好,是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社会的残酷,等以后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们会后悔的!”
夏老爷子道:“他们如果不后悔,你顾虑的事情就等于是不存在,他们如果后悔了就会分开,肯定比你强制分手还要痛快坚决,不就正和你意了?”
洛钊:“这……”
夏老爷子又道:“你说社会的残酷,无非是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们,但是以你我两家的地位,还有两个孩子的能力,就算有人心里敢想,又有谁敢当面来说呢?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只会说他们天作之合。你们从学了法术起,就不是普通人,也就别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待问题了。”
洛钊绝望地听着对方说了一大堆,竟然无言以对。刚刚看见洛映白和夏羡宁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天都裂了,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全世界都和自己一样,会对这件事不能接受,匪夷所思。
结果现在洛钊发现,最起码在亲友身边,人家反倒都个个觉得自己这个激烈的态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