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是个美女,这样瞪着眼睛惊呼的样子还能让人怜惜一下,可惜已经被大火毁去了容貌,眼睛一瞪,脸色更显狰狞,没有惊艳只有惊吓。
苟松泽都有点受不了了,假装记录,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写字,而他旁边神一样的夏处长脸色都没变,好像众生色相在他眼中看来都是面瓜,直视对方,观察着郑依山的表情。
“你知道飞头蛊。”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郑依山屈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也没有否认:“听家乡的一些老人提起过,但是没有接触。”
“是吗?”夏羡宁不置可否,话锋一转,“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他了?”
他带着透明手套,取出塑料袋子套着的陶罐,冷不防将罐子在桌面上一扣,一个人头顿时骨碌碌滚了出来,正是飞头蛊的半成品。
苟松泽:“我勒个去!”
太生猛了!
人头一出陶罐,顿时七窍流血,旋转着飞到半空中,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
“下来!”
夏羡宁手疾眼快,一道黄符飞出,“咚”地一声,将人头击落在桌面上。
郑依山张大嘴巴,眼睛发直,极度的恐惧之下仿佛已经吓傻了。
三人之中只有夏羡宁这个始作俑者一派淡定,正正经经地问道:“看清楚,见过吗?”
郑依山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没见过,我真的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紧了,只觉得手心都是冷汗。
这个时候夏羡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发现是洛映白的信息,冰冷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划开屏幕,见洛映白让他问郑依山是不是认识代韦杰。
夏羡宁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