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笙站在远处,隔着人群望着水母墙前的秋千,忽然没了继续逛的兴致。

过了最初热潮,现在海洋馆的套票都包含剧场表演,尽管是场馆最压轴的大戏,金笙也早看过一遍,新的剧场要明年才换,不去也罢。

忽然觉得人多吵嚷,不想抱单的人,又想自己待着安静了。

这天云多,不晒,一个场馆没逛完就离开,金笙一个人去了海边。

S市旅游业发达,海边又是风景度假区、从不缺人,但与人挤人的海洋馆相比,这里清闲极了。

听着熟悉的海浪声,沿海边散步,金笙没去游人度假的细沙滩,海岸线最寂静的部分,未经修缮,脚踩的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就这样在外飘荡了一下午,直到海风变凉、吹透了薄外套。

天色暗了。

路灯亮起,金笙也该回家了。

对空荡荡的屋子抱有抵触心理,想想家里没什么存粮,干脆在海边某小吃摊买了个手抓饼,交钱的时候,意外跟卖饼的大叔碰上了手。

衣服穿的少,手很凉,大概金笙身子单薄的可怜,那大叔给他在饼里多加了一根烤肠。

“晚上海边凉,小年轻的多吃点。”

“谢谢。”惊讶接过,来自陌生人的关怀,总是特别容易被传达至心。

金笙捧着冒热气的手抓饼,一时半会竟舍不得吃。海边风大,下嘴咬一口竟灌了大半个肚子的风,无奈把病装回包装袋,顺手打了辆出租车,谁知恰好撞上市里交通堵塞的时候,半小时的车程,走了一小时才到小区门口。

进入小区,金笙家单元门外停了一辆警车,车里没人在,但这种特殊车辆放哪都显眼。

不自觉叹口气,金笙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一下午,附近又出了什么事,乱七八糟想了许多,进了避风的楼道就拉开塑料袋,自顾自的一道走一道嚼饼。

热饼被热气捂软了、味道欠佳,但温乎乎的吃到嘴里,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