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里的注视,很快脱到全身只剩条平角裤,金笙抬腿迈入浴缸,打开出水口,拿刷子顺时针转圈、开始刷洗浴缸壁。他家的人鱼来自大海,应该算是“海鱼”,身上没什么土腥气,常待的地方也只有来自海洋的清新味道。
所以,刷浴缸不是嫌南里不干净,单纯是用久了该刷而已。
全身心投入浴缸的清理工作,以便遗忘方才的尴尬。金笙正拿着花洒冲洗泡沫,就被一阵奇异摩擦的滋滋声唤去注意,转头细看,才发现沿排水口堵了东西,沿着它旋转的小型漩涡卡主,水渗不下去才出这声音。
蹙眉挪近,清理工作被打断,有些烦躁的伸手在排水口附近摸了两圈,险些被藏在水中、坚硬的片状物划伤手指。静下心来,小心翼翼沿金属探入手指、将堵塞物抠出来,指环大小的扇形薄片折射着奇异的色彩。
从出现地点以薄片性状判断,这只能是南里鱼尾的鳞片。
还是两枚。
金笙:……
有一点点……想要。
抿唇屏气,做贼心虚的望了望浴室门口,确认鳞片主人不在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安心的冲洗掉泡沫、放在手里。
拿着这两片鱼鳞,金笙像个热衷探索自然生物的小学生一般,举在灯光下研究良久,收回掌心又不知道该藏进哪里,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手心冒汗。
可……这不就是两片鱼鳞么。
反正脱落的鳞片无论如何都回不到鱼身上,而且那条鱼尾巴那么长,长了那么多鱼鳞,他悄咪咪留两个也不碍事吧?
强行安慰自己,分离时间已定、相处时日所剩不多,更加重了金笙要把它们留下的信念。日后南里回到大海,这两片鱼鳞就是他见过他、认识过他的证明,是唯一存有南里气息的纪念。
察觉自己留鱼鳞的行为像电视剧里的痴汉男配,“求之不得”的变态又猥琐,也没有改变计划的意思,反正一切他都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当事鱼又不知道。
按捺着心跳站立良久,门外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确认自己不会被当场抓包后,金笙用他最快的速度把小小鱼鳞收入家居服口袋,主动忽略了‘留纪念’行为另有‘睹物思鱼’的架势。
……
冲澡时思绪飘到外太空,心有所想,也没费时间用浴缸,简易冲了一趟就想出去安顿那两枚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