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感觉那都有点过。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席远不想跟他说。
之前也尝试过探探口风,不想让席远一个人憋着,就故意问过席远,怎么换车了。
可席远只无所谓地搪塞,说是冬天下雪,跑车没法开,就跟朋友换了,脸上还带着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情。
乔野感觉席远怕不是拿人当傻子,谁会用LP700换BMW320?
可他就索性当个傻子,只在席远又一次抢着要为账单付钱时,对席远强调了一下,“咱们就算只是朋友,你跟我也不用算的这么清。”
那时席远就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收起钱包,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是打算哪天跟我算总账。”
乔野也就笑笑,“那要算的事可多了,恐怕这辈子也算不清。”
席远听了,就走过去抱抱乔野的背,说他觉得虽然乔野平时看起来挺闷挺严肃的吧,但是也不是不会说好听话。
乔野也回握着席远的手,“这是好听的话?”
席远点头,“恩。”
乔野就笑了,笑的可暖可暖的。
可是再暖,生活也不能再像从前了。
席远现在是低调多了,可以说的上是拮据。平时能不消费就不消费,晚上还知道把用不到的灯给关了,就连洗澡都要比以前快很多。
有一次乔野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席远在更衣间抱着他那个放表的皮盒子在那数,挑挑拣拣的,一会儿拿起这块掂量掂量,又放回去了,一会儿又拿起那块算计算计,可是又还是舍不得。
乔野难得看见席远流露出那种目光,看得出他是真喜欢它们。所以想起早些时候回来时,看到玄关的台子上摆着的那几个账单信封,乔野趁席远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它们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