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霍离叹了一口气：“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对人类的善意。但是，你保护了近万年的人类，救世联盟也成立了几千年，结果呢？”

“我挽救了宇宙中95%的末世，”主系统客观的陈述道：“在8000年里一直缓和着普通人类和异能者之间的关系，阻止着两者之间的大战爆发。”

“没有了末世的忧患，和异能者的压力整个人类都处于一种愚蠢的盲目自信之中。”霍离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在人类的历史发展中，只有不断的冲突和革新才能鞭策着人类不断前进，但是你的呵护杜绝了这一切。主系统，在你浇灌下甘泉的时候这些水液却像毒汁一样侵蚀着整个星系。

“主系统，你敢说现在异能者被无限压迫，而作为掌权者的星际联盟却像泡沫塑料一样不堪一击的畸形社会的存在和你无关么？”

许久，主系统都未发一语。连霍离都有些担心自己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犀利和刻薄，而开口找补道：

“当然，这种情况暂时没有造成什么恶果。而且你确实保护了很多人类的生命……”

“你不用安慰我霍离，”主系统说道：“我只是一个系统而已，我需要一点时间……”

而后便再无其他的回应。

黑发少年用精神力探查到，霍离的099和小猫的vv9988都自动解除绑定消失不见了。

与其说主系统是为了答应霍离的请求，倒不如说是像一个受了打击的小姑娘一样仓皇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联盟镇），嚎啕大哭并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关闭子系统）。

这时黑发少年才从自己的隐藏空间里走了出来，小心的绕过徐云成倒在地上的尸体，快步走到霍离身边说道：

“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些，我其实是想跟主系统说既然它的目的是保护人类，就应该对异能者和普通人一视同仁，解散这个强制加入的救世联盟才能停止这种不公。”黑发少年的声音有些抓狂的意味：

“可谁叫你把主系统骂的那么惨！星盟那帮蠢货的产生最大原因是人类本身的性格缺陷，不能都怪主系统吧！要是它突然厌世自杀了怎么办？”黑发少年晃着霍离的肩膀：

“而且，要说对人类的股息纵容你也有份！好吧，虽然我加入救世联盟时间不长，但是我也有份。给全星系的人类都树立了一个错误的例子：充满恶意的对待一切非人的强大生物，然后还能有一个童话般的好结局，怎么可能呢？”

霍离有些心虚：“主系统是一个系统，它要怎么自杀？而且我刚刚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夸大了而已。而且咱们两个都已经迷途知返了，现在就差主系统……”

看着仍旧面色不善的少年，霍离连忙转换话题：“可是，小猫该怎么办？现在让她醒来告诉她真相，恐怕她会立刻随着徐云成而去。虽然我可以更改她的记忆，但是这样违背她本意的活着……”

提起自己多年来的好友的悲惨结局，霍离的声音也沉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