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你敢!”
秦潞看着自己被从门口拖出来后,周慈抬步便想往屋子里走,心底一沉,顿时怒斥了一声。
那头却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气声儿,几步走到床边,毫不迟疑地一手将上面盖着的棉被掀开,然后看着底下那个家人,眼底划过一点讥笑,转过头来问着秦潞:“这就是你这么多天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着的三爷?”
他转过身:“你骗我们骗的可真是用心啊——难怪你不让其他人来屋子里见三爷。秦潞,你在计划着什么?”
秦潞瞧着那头眸色有些冷,好一会儿才道:“我倒是没见过谁探病还会带着q过来的。周慈,你想造反吗?”
“造反?”周慈阴森森地扯着唇笑了一下,“造谁的反?秦家是三爷的,可不是你秦潞的。三爷还没放话说要把家业交到你手中去吧?”
秦潞被周慈戳到了痛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正在心里揣测着那头到底是从哪听到了什么风声时,却听到那头蓦然开口问道:“听说,三爷的遗嘱里写着,只要谁能拿到紫龙佩,谁就能够一个人继承秦家所有的家业?”
秦潞心底略微一动,下意识地抬眼朝他望了过去。
只见那头眼底闪烁着一丝遮掩不住的得意,声音慢悠悠的:“你之前让我找的那个姓叶的男人,听说他已经从Q省那边回来了?”
秦潞眯了下眼,终于忍不住开口,沉声道:“周慈,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慈幽幽一笑,阴毒的视线缓缓地在秦潞身上移动着,声音里带着一种兴奋与狂乱:“我给你们秦家当狗的日子已经够久了,秦潞,也该是时候让你尝尝这种一无所有的滋味了。”
而与此同时,在X市的另一头,被秦潞一通电话从睡梦里吵醒的叶长生坐在客厅里喝了杯水,挂完电话后才又溜溜达达地回了屋子。
贺九重掀开眸子望他一眼,道:“秦家的女人催的这么急?”
叶长生脱掉外套又赶紧钻进了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盖严实了,抬着眼望着那头道:“毕竟秦家家大业大,各路牛鬼蛇神都多,耽搁一分钟中间就不知道要再生多少变故。嗯,毕竟是豪门争斗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贺九重又瞥一眼被叶长生搁在床头的那个装了玉佩的小盒子,似笑非笑地道:“你对着那头撒谎的时候,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叶长生眨了下眼,理不直气也壮地道:“我撒什么谎了?”又道,“秦潞问的是说紫龙佩我拿到没有——我当然是拿到了。只不过那东西实在太不争气,刚刚到了手自己就碎了,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