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笑道:“秦烈,你会说么?”
“呃……啊……”
秦堂主嘴里逸出痛苦的呻吟,却是一字未答。
“他自知必死,又怎么会说?不必在他身上费心了,那幕后主使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说着,手中利箭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秦堂主的胸口。
那秦堂主刚要痛叫,就被柳月堵住了嘴,最后两眼一翻,闷哼着晕了过去。
贺汀州拔出箭来,随手丢在了地上。他虽满身血污,却还是拿衣袖仔仔细细地擦净了手掌。
柳月则点了秦堂主几处大穴,又随意包扎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接着找来条鞭子,往他脸上重重抽了一鞭。
许风看到这里,总算猜出他们打算如何行事了。接下来果见柳月巧施妙手,在秦堂主脸上施展易容之术,不多时,那人就变作了贺汀州的模样。
柳月擦一下额上的汗,道:“时候不多了,请宫主赶紧换上许公子的衣服逃出去,外头已安排了人手接应。”
“你先走。”贺汀州瞧着许风道,“我跟风弟留下来。”
“宫主!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宫主重伤在身,岂可、岂可……”
贺汀州面沉如水,说:“你不听我的吩咐,是也想坐一坐这宫主的位子吗?”
“属下不敢!”柳月吓得脸都白了,却还是劝道,“或者……宫主跟许公子一道出去呢?”
“进来的是一个人,出去的却是两个,是怕旁人看不出有古怪吗?”
贺汀州也不跟柳月废话,径直走过去换了秦堂主的衣服。柳月无法,只能跟许风互换了衣服,又往秦堂主身上添了些伤,重新将他用铁链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