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 “只要能把这条蛇弄死,无论你们用什么方式。”岳悦说。 其中一个行事较稳,接活儿之前先打听清楚。 “用下毒的方式可以么?” 岳悦话说得很硬,“能下毒我还找你们干什么?就是因为它不吃外人喂的东西,我才找你们来。甭废话,直接上狠的,一定要见血!” 另一个人开口,“风险太大,这个价位我们可不干。” 岳悦为了除掉这个心病,真是豁出去了。 “只要这事能成,我就再付你们双倍的钱。” ☆、96圆满完成任务。(3354字) 接到刚子电话的时候,池骋正开着警车在路上巡逻。 “情况有变,换蛇的那个兵蛋子联系不上了,看护人员换了一批,我猜是蛇出了状况,部队这边及时补救呢。” 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池骋的车依旧开得四平八稳的,眼睛严密的观察着四周的道路状况,丝毫看不出分心了。 “这两天盯紧点儿。”池骋说。 刚子略显兴奋,“比我预期的早了几天,才偷换了二十多条蛇就发现异样了,我以为至少得五十来条,部位的看守果……” 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刚子无奈地闭嘴。 不愧是秒挂王,这么大的事都不等我说完了再挂。 …… 前后相差不到半个钟头,吴所畏这边也得到了信儿。 “那个商贩联系不上了,去他的住处,发现东西都搬空了,我猜这小子想跑路。部队那边肯定有状况,我想多加几个人在道边儿盯着,吴哥,你觉得呢?” 吴所畏说,“你自个儿瞧着办!钱不用操心,一个都少不了。” 撂下手机,吴所畏和刚子是一个想法,事情进展得比预期还要快。 能不快么?两边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想法不谋而合,你换我也换,谁也不干涉谁。于是换着换着,二十几条就变成了五十来条。之前一家人过得好好的,突然外敌入侵,而且势力越来越强大,蛇箱内就开始暴动了。 池骋养的那批蛇崽子,全随了老子的脾气,敢和我抢地盘?吞之!起初是一两个蛇箱内的小规模残杀,后来演变成轰轰烈烈的排外运动,换进去的那几十条蛇无一幸免。 一夜之内少了几十条蛇,那个看护兵瞬间就傻眼了。 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及时上报,很快被押走调查。那个同伙的商贩在出租房里候着,迟迟没联系上,就知道出状况了,赶紧卷铺盖走人。 此时此刻,吴所畏正在池骋住处周围潜着,这些天一直如此。他经常看到岳悦从这里进进出出,大多时候是一个人,偶尔也会挽着池骋的手臂。 有时候吴所畏也会动摇,心想干脆成全他俩得了!反正岳悦图的就是池骋的家世,池骋也拿岳悦当挡箭牌,俩人算是两厢情愿了。要没有自个儿在中间掺和,或许人家俩人都领证了,池骋的那批宝贝蛇也回来了,多好的一件事! 反正他有蛇就够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可纠结到最后,吴所畏还是没法大义凛然的从这离开。 也许他从来都不是善人,也许他天生就有这种劣根性,也许他就是认死理儿,就是轴……只要这件事没干完,没达到目的,哪怕耗到自个儿都恶心自个儿,他也得继续跟这耗! …… 这些天,池骋沉默得出奇,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两只大手操纵着漫天的阴云,等着某个恰当的时机,将它们围拢到一起,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 今天,乌云压顶,某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池骋溜溜达达地从楼道口走出来,两手空空,夕阳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再折射到吴所畏这里,冷得像冰。吴所畏知道,池骋终于要行动了,他故意营造出独自出行的假象,为的就是让某人自投罗网。 看着池骋的车扬长而去,吴所畏的心揪得紧紧的。 池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原本打算在周围兜转两圈,方便一会儿帮人收尸。不想车越开越远,突然就奔着诊所的方向去了。 为了捕破一层窗户纸,他晾了吴所畏五天。 他一贯如此,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可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轻而易举地钻进一个真空的套子里。这五天来,他没找过吴所畏一次,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可“行百里者半九十”这句话真不是说着玩的,眼瞅着就要熬到头了,池骋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偏偏就在不该断的时候,断了。 突然好想看看那个小秃子。 哪怕只是开车从诊所门口经过,匆匆往里面扫一眼,不撂一个字就走人。 …… 吴所畏也猜到池骋肯定走不远,正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学么形迹可疑的人物,衣兜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拿起来一瞧,是池骋打过来的。 “我想见你。”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你在哪?” “在诊所门口。” 吴所畏脸色骤变,他这个时候跑到诊所干什么?脑子让驴踢了?正想着,吴所畏突然瞧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从楼道口进去,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怎么不说话?”池骋又问。 吴所畏只好把戏演下去,“我也正好来找你,就快到你家门口了。” 眼皮一抬,瞧见两个男人在撬锁。 “不好,出事了!” 说完这句话,吴所畏利索的将手机塞进衣兜,偷摸潜了过去。 池骋再打吴所畏的电话就打不通了,脑袋像是爆炸了一样,理智陷入僵死状态。一个大角度的调头,车胎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风驰电掣地往回赶。 “亮子,蛇在这呢。”一个声音传出来。 吴所畏把头探进去,瞧见柜子上的玻璃箱里关着一条蛇,和小醋包极像,但吴所畏从眼神判别出这条蛇绝不是小醋包。心里大松一口气,池骋果然把蛇掉包了,这么一来,他的戏就好演多了。 那个叫亮子的小伙子手里拿着竹梢,打蛇的最佳工具,有韧性使得上劲。另一个小伙子叫二灰,手里拿着刀,准备等蛇被打得差不多了,一刀剁下去,提着半截去要钱。 俩人打算先把玻璃箱提出去,到外边去杀,下手要方便得多。不料玻璃箱是楔在柜子上的,根本挪不动,而且材质很硬,手头的东西也砸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先撬锁,守在玻璃箱门口严阵以待。 片刻之后,蛇呲溜呲溜爬了出来。 二灰朝亮子使了个眼色,亮子瞳孔骤黑,抄起竹梢就朝蛇的七寸抽上去,位置有点儿偏,不仅没把蛇打昏,还把它激怒了,乱吐着蛇信子朝亮子的脚腕冲过来。二灰心里一惊,大吼着让亮子注意脚下,亮子险逃一劫后发狠地用竹梢乱抽着,蛇身子在地上挣扎扭动,蛇嘴大张,眼球散发着阴森森的光。 吴所畏觉得时机已到,飞速冲了上去。 “你们要干嘛?” 二灰一看来人了,心里一急直接用刀去砍蛇的七寸。 然后,出事了。 这是一条野生蛇,它的生命力和爆发力都是匪夷所思的,蛇一断了,蛇头就会飞起来,像箭一样去咬人,而且不会松口。小醋包是无毒蛇,但这条蛇是有毒的,蛇拼死一搏,蛇毒倾囊而出,二灰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亮子想跑,但又不想丢下二灰,于是和吴所畏扭打起来。 吴所畏赤手空拳,亮子好歹有个竹梢,抽在吴所畏身上,实实在在的疼啊!可为了立功,吴所畏只好忍了。手腕扼住喉咙,膝盖冲撞着小腹,骨头咔咔作响,谁也不吝谁。 又被抽了一下,吴所畏呲牙怒吼,突然想起自个儿盖世的铁头功,一脑袋撞上亮子的胸口,亮子直接被撞了一个大跟头,砸在了二灰的身旁。 二灰手里还攥着那把刀。 冲撞力过大,吴所畏也有点儿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站稳,亮子突然猩红着眼珠朝他扑了过来,带着毒血的刀刃直对着鼻梁。吴所畏拼死扼住亮子的手腕,阻止刀尖捅下来。 一分一秒过去,亮子一直没松劲,吴所畏也绷着,豆大的汗珠子钻进衣领。 突然,亮子眼球一红,刀尖转向了。 狂嚎声毫无征兆的钻入耳膜,吴所畏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亮子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几乎是顷刻间,脚筋就让自个儿手里的刀给挑了。 一个中毒,一个脚筋被挑,哪个都跑不了。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池骋问。 到了这个份上,亮子和二灰还想着剩下的那笔钱,没人吱一声。 池骋走到二灰身边,用鞋底踩着他的脑门,静静说道:“用我的钱治病,还是拿她的钱买棺材,你自个儿选。” 二灰动了动青紫的嘴唇,没说出话来,亮子实在撑不住了,哭号着坦白。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看不惯你养的这条蛇。” 一瞬间,吴所畏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池骋给刚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屋里的俩人弄走。 然后沉着脸朝吴所畏走过来,一把将他揉进怀里,大手抚着他受惊的后脑勺,一下一下排除他心中的恐惧。 吴所畏刚缓过神,就听到池骋低沉沉的声音从斜上方砸了下来。 “卫生间的那包药是你扔的?” 身形一凛,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97池老师训话。(3490字) 屋中的空气僵化了几分钟,池骋伸手去给吴所畏擦脸上的土,结果手刚一抬起来,吴所畏就吓得一激灵,双唇自带一台发电机,高频率抖动。 “我又没怪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一排冷汗从吴所畏脑门淌下来,早说么!吓死爷了! “但是你的这种行为让我特别不爽。” 池骋语气一转,吴所畏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池骋说。 吴所畏喉咙发紧,“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干嘛还那么着急往回赶?” “你说呢?”池骋静静问道。 吴所畏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上一秒还沉静得出奇,下一秒就电闪雷鸣。 “我他妈要是晚来一步,你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池骋赤红着眼珠朝吴所畏怒吼,吴所畏一声不吭,眼角有点儿雾气。 “不要你那两根花花肠子能死么?不整么蛾子能死么?你不玩英雅救美,我就少喜欢你了么?你不挨一拳,不受点儿罪,我就不心疼你了么?你要是喜欢折腾,喜欢自虐,下次直接找我来,我让你一次玩够了!” 池骋的话说得特别狠,吴所畏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池骋再瞧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就跟得了病的小肉蛇似的。心一软,大手抵住他的后脑勺往怀里带,吴所畏僵着脖梗不肯过来,池骋又使了很大的劲,才把吴所畏按进怀里。 “刚子我真着急了。”池骋难得说软话。 吴所畏顿了顿,开口道,“那包药是为了暗示你,不是想害小醋包。” “我知道。”池骋淡淡的,“你是怎么发现她有这个不良企图的?” 这种时候,吴所畏自然不能说实话。 “我猜的。”吴所畏说,“没有谁可以容忍自己的恋人和别的活物同床共枕,哪怕它只是个动物。” “那你呢?”池骋又问。 吴所畏神色一滞,很快便笑道,“这话你得问自个儿,小醋包想同床共枕的对象,是我,不是你。” 坏坏的一笑勾得池骋心尖痒痒,见吴所畏转身要走,有力的手指勾住他的裤腰带。 “去洗个澡,蹭了一身土。” 吴所畏说,“我回去洗。” 池骋完全当他这话是放屁,直接拎着裤腰带提进了浴室。 “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池骋说。 吴所畏不用脱也能感觉到,腰背上至少两道血檩子,可在池骋逼视的目光下,他还是脱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正面朝着池骋,没有明显的疤痕,就膝盖破了点儿皮。 池骋能让他糊弄过去么?大手一拽拉到跟前儿,眼皮底下就是一道血印子,从脖梗子一直延伸到左扇骨上,腰上还有一条,斜着下去钻到小裤衩里面。两条血印子一撇一捺,正好凑成个“人”字。 喉咙一堵,感觉这两棍子就抽在自个的心口窝上。 吴所畏居然不怕死的笑了。 池骋语气不善,“你还笑得出来?” 表情眉飞色舞,眼神顾盼风流。 “看你心疼,我特过瘾。” 这话如一记闷锤子砸在了池骋头上,晕晕眩眩的,想火都火不起来。 “那我再让你过把瘾。”池骋说。 吴所畏想躲没来得及,下一秒钟,粗粝的指腹就在原来的伤处重重碾磨两下,疼得吴所畏嗷嗷叫唤。池骋特别配合的心疼了一把,然后继续狠戳他的痛处,瞧着他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看够了么?”池骋问。 吴所畏赶紧点头,“够了够了。” 这回是真过足了瘾。 池骋轻笑两声,转身给浴缸放水,吴所畏报复性地在他结实的屁股上狠拧了两把。 坐进浴缸里,池骋才认真地朝吴所畏问,“疼么?” 吴所畏盘坐在他两腿之间,背朝着他,闷闷地说了声,“凑合。” 池骋湿滑的手臂将吴所畏圈入怀中,手里的泡沫全揉到了吴所畏的脸上。 “以后别这么干了知道么?” 吴所畏突然想起来,貌似这两天还会有一次,于是干脆不吭声了。 池骋厚实的手掌在吴所畏的光头上轻轻滑动着,沉声说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与我喜不喜欢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整天嗑瓜子晒太阳,屁事不干,我也照样喜欢你。” 吴所畏故意问,“那我要是蒙你,骗你,诳你,耍你,你还喜欢我么?” “那我就更喜欢你了。”池骋幽幽的。 吴所畏浓密黑亮的睫毛抖动两下,“为什么?” 池骋狞笑一声,“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操你。” 吴所畏发狠地在池骋的脑袋上啃了两口。 然后,四目相望,带着对彼此浓烈的需求,将眼皮缓缓合上。池骋翻卷着吴所畏的舌头,前几日的空虚寂寥得到填充,心里瞬间满满当当的,身上的血都热了。 吴所畏被池骋夹在腋下,每一寸皮肤都被悉心搓弄按摩着,舒服得将眼睛微微眯上,呼出来的气息撩拨着池骋的胯下神经。 池骋把嘴贴到吴所畏耳边,轻声说道,“这几天,我好想你的大屁股。” 哎……要是没后面四个字,吴所畏该有多心动。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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