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聂朗揉了揉金宸的脑袋瓜子,“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爸是想试探我的人品,要是他不知道,他试我干嘛呢?”
“真的?”
“嗯。”聂朗肯定地点头,“我先下去了,你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金宸跟到楼下,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金霄坐在副驾驶上,聂朗朝金宸做了个回去吧的手势。
等车子离开后,金宸赶紧开自个儿的车跟在后面。
聂朗开车,知道金宸肯定会跟在后方,用脚趾头想想以金宸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安安静静呆在家里等着他的消息?金宸担心他也是正常的,这是关系到他俩未来幸福生活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有亲人祝福的婚姻更美满嘛……
当然这是金宸说的,聂朗的想法就算岳父金霄不接受,也总有一天会接受,他和金宸压根儿就分不开!
到了邕江岸边,聂朗背着鱼竿,提着工具箱跟着金霄走,这地儿晚上没人,太偏僻,估计钓鱼爱好者就特喜欢这儿吧,没人打扰。
两人把折叠椅一放,开始放杆,鱼饵昨儿晚上金宸弄好了,金宸瞧见聂朗在试鱼竿,动作麻利,没吱声。
两人放线抛饵,坐在折叠椅上等候。
四周黑漆漆地,深秋的夜里江边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不远处的邕江大桥跨江耸立,高大威武,似是守护一方的神灵。夜色之下的江水泛着点点白光,江对面的高楼霓虹倒映在水中,江水远处平静,近处荡漾,鱼漂在水上微微晃动,一轮新月挂在树梢,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金宸就躲在一堆茂盛的杂草从后边观察,跟做贼似的。
岳父金霄没说话,身为儿婿的聂朗自然不敢出声,万一金霄说他不懂事,无法心静钓鱼,在岳父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麻烦了。
这事儿急不得,聂朗坐在金霄旁边想着。
反倒是经常说这话的金宸心里就像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既焦急又紧张,不是他对聂朗没信心,而是对他爸金霄没信心,谁知道他爸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个小时过去了,没见金霄开口说一句话,坐在金霄旁边的聂朗神态专注地垂钓,而躲在草丛后方的金宸脸上大写着一个“急”。
此时金霄终于开口了:“小伙子,你叫聂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