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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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当今父皇命人送笔、墨、纸、砚给所有的皇子。宫里面流传着,昨日六皇子在父皇面前背了好几首诗,父皇在龙心大悦之下,为了鼓励其他皇子才特别赏识给所有的皇子文房四宝。
而皇后和其他几为妃子听到这消息,无不恨的牙养养。母妃也耳提面命的要我开始背书…
6
日子就这么转了好几轮,过完这冬天我也快满6岁了。
母妃的身子从去年春天开始变坏,寝宫的四周围更时常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每当我靠近母妃的寝宫,奶娘还有楚寒就会阻止我到里面,说是怕我染上风寒,还有母妃需要静养,但为人子女,连母亲生病时都无在跟在身边实在是说不过去。
母妃生病的这段日子,父皇从末来昭仪宫过,他依然装扮成侍尉的样子,每隔几天就会来教我读书,我知道他不愿表明他的身份,但他也从未提到母妃的事。某天晚上,我在父皇离去前询问他的名字,父皇摸摸我的头,要我称他为“辅”。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一国之君要装扮成侍尉的样子,还有他拐弯抹角要我叫谐音“辅”的用心。
树叶都已经掉了差不多,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某天晚上我刚上床没多久奶娘就进屋把我摇醒,带着我走进母妃的寝宫。母妃的身旁站了好几名御医忙忙进忙出听诊把脉。母妃紧紧的握住站在床边的我不放。我回握她的手,一直到母妃的呼吸慢慢变弱,握在手心里的手也变冷,我知道她已经走了。站在屋子里的女官见御医摇摇头转身通知总管去了。
天刚亮时,几位太监抬了一口棺木进了昭仪宫。奶娘帮母妃洗净身子,换上母妃刚被封为昭仪时父皇赐给她的衣饰后,吩咐楚寒带我回自己的院子。
我知道…是该入棺了…
几天过后。在一个下着细雪的日子里,楚寒帮我在套了层黑色的外挂,跟着宫里的女官还有几位管理祭仪的大臣们一起出了皇宫。轿子摇摇晃晃的到了皇家的墓园。楚寒扶着我走下了轿子,那里早已准备妥当,只剩下等待吉时的到来。
时辰一到,抬着棺的公公们把棺上的气孔凿开,那些大臣们开始了例行公事。一位年长的女宫走过吩咐奶娘,下棺时千万让我背对着棺木,说什么如果让我见着了,母妃的魂魄会眷恋着人世,无法投胎。
我想她一定没听过母妃在醉酒后啜泣的声音…
她的哭泣声充满了不干与寂寞。
对母妃的死,我并不感到难过,只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