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祥叔说那是因为他办事办的好,让他拿去给他爸还债的,以后既不收他利息、也不规定期限,允许他随便还的。
连一张借据都没要过他的,他还以为那是从大哥手里得来的恩惠。
原来那都是算计好的,全都是设计好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以他这种街边闲混的小混子,为什么死活和这边甩不清关系了。
原来那都是早就算计好了,相安无事便罢,一旦有什么变故发生,那么他这种无关轻重的小卒子,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躲藏在暗处的杀手行迹败露,很快便被训练有素的保镖寻着枪声的来源追上去按住,将人带到了倪啸岚面前。
杀手可能也是不想活了,指着林君西就骂,“叛徒!操`你妈的!当初一起办事!现在你他妈卖我!黑吃黑!两头赚便宜!你他妈不得好死!”
林君西听着这妄言,现下只想仰天大笑,连解释都不想再解释了。
这下好了,他他妈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
被两名保镖看护着的阿天终于恢复了意识,从地上挣扎着被扶了起来。
只是他仍旧痛苦地抱着脑袋,刚才那重重一撞正好摔倒了头,此时与心痛交织在一起,整个大脑都像经历着重组一般发生着剧烈的疼痛。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从小时候有了记忆开始,一直到长大成年,凡事能够记起的记忆和信息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温婉可人的女子含着泪看着他,“啸天,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
被吓破胆的人跪在地上含着烟草求饶,“天哥、你饶了我、天哥…”
黄耀生脸色苍白地听着自己大声骂他,“要死你自己死,别他妈托着我当你垫背的,再有下次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全捅出去,到时候您就在监狱里当一辈子华兴社的大当家吧,生!哥!”
倪啸天捂住脑袋的手渐渐放了下来,原本迷茫无助的眼神也终于泛起了久违的凌厉,慢慢地抬起目光,对上了黄耀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