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紧张？”涂鸦男的枪没有移开过云寒昕的太阳穴，并非他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他未然仔细，不想出任何一点意外。

“我只是好奇，怒抓我来的目的。”谁说不紧张的，人谁不怕死，他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个时候，不是说紧张对方就会放了他的。

“我不是抓你，我其实想杀你。”勾着扳机的手微微用力，只要再拉下那么一点点，或许连一点点的距离也不用，云寒昕就会死。

但是……云寒昕闭上眼睛：“杀我还不简单吗？你只要动动手就行，但是杀了我，你绝对逃不出去。”

“我不怕死。”男人的一手拿着抢指着他，一手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云寒昕嘴里，“这样太累了，让你我都休息一下，放心，只是让你全身无力的药丸，死不了人。”

“因为我还没到死的时候，是吗？”云寒昕不怕死的挑盘。

“哼。”涂鸦男移开视线，不再理睬他。

“你把我带去，却又不杀我，是因为有人想见我吗？”云寒昕原本只是猜测的话，却没有想到，对方身影一动。

“你闭嘴。”枪又再度贴上云寒昕的太阳穴，“你知道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讨厌你般，讨厌一个人。你当初如果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却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从来不祈求每个人都爱我，因为我没有那么大的心。当初？你知道我？”这个人，云寒昕觉得，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哼，你不博爱，却为什么还要伤害无辜的人。知道……当然知道……夏雨，原本应该是罗斯兰国的第一继承人，”

云寒昕突地眯起眼睛：“你是曼克尔，雷里斯多家族的情报手？”

涂鸦男，也的确是曼克尔，难怪一开始云寒昕觉得这人的口音怪异，原来是夹着意大利的语调。

曼克尔也不再伪装：“的确是我。”用湿巾将一脸奇怪的妆擦掉。

“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任何牵扯。”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是吗？”曼克尔瞥了云寒昕一眼，“我们黑手党杀人从来不用原因的，就当我看你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