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在意他。”这是一句肯定句,出自目光炯炯望向他的杰士邦。
收回专注的目光,转而变得懒散,岳明朗平静的道:“阿邦,我们只是partner。”
“的确是这样。”杰士邦也很随意,在这里就像在他的家,前倾身子,然后同样抓起那包香烟抽出一支烟来点燃,透着挑衅的口吻仰头望向只在下身围着浴巾的岳明朗:“不过……”拉长的音调要岳明朗知道,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从杰士邦的嘴里说出来:“现在是戏里,我们是情人,不,是床友。”
“好,如果你愿意多我敞开你的双腿,那么我愿意,呵呵。”岳明朗玩笑着,气氛不需要那么正式,那会要大家都很尴尬。
“外面的血估计被他染成了红色。”没有接上岳明朗的话茬,杰士邦另辟话题。
岳明朗不动声色:“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实力。”
“阿朗,你不感谢我替你教训了他吗?”杰士邦忽然站起身来,这是他的外号,而他的本名里也的确带着一个邦字。
走进一团烟雾中,这是从岳明朗口中吐出的气息,有着他淡淡的味道,杰士邦与岳明朗面对面,距离近的可以听清彼此的心跳。
“我不感谢。”岳明朗是时机的回转身体:“他与我毫无关系,容我提醒你,作为人民警察,你刚刚恶意伤害了一名普通市民。”没有刻意的回避,那样反而显得怎样了似的,抽掉围在下体的浴巾,岳明朗抓起睡衣睡裤套上了身。
“你的屁股可真翘。”杰士邦忽然吹起了口哨,语调玩味。
“谢谢赞美,你可以去洗澡了”岳明朗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好想扑到窗子旁,偷偷的向外窥视一番。
“好。”杰士邦笑了笑,转身进了浴室。
岳明朗没有动作,仍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哉抽烟,一直到浴室里传出花洒的声音,男人才快速掐灭指尖的香烟,急急奔到窗口,只是想确定程远不会冻死在他家门外就好。
没有人,极目远眺,没有人,只有一滩血迹,触目惊心,猛地,岳明朗发现了一排脚印,那是一排自血迹旁向他家窗子下延伸而来的脚印,骤然心惊,岳明朗下意识的缩回头来,然后再悄悄的向窗子靠近,努力的向下望去,吓!程远靠在他家的窗子下缩成一团,已是鼻青脸肿,肩头、短发上落满了皑皑白雪。
“你果然口是心非。”杰士邦的阴冷的声音自岳明朗的背后传来,吓了男人一跳,急忙转回脸来,直接对上杰士邦那张写满轻蔑的脸孔:“怎么?我说的不对?”
岳明朗眨眨眼后直接与杰士邦擦身而过:“你说对了,我怕你的身上担一条人命。”顺手抓起丢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岳明朗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