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又被狠狠地顶了一下,顶得他都往前移,他恼怒起来,瞪过去:“席来州!”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说话!

席来州丝毫不惧,自从得到答案后,他的情绪一路高昂,就没有掉下来过。他双手撑在两侧,压低上半身:“浑话。”

萧一献愤怒地问:“那什么才不是浑话!”

席来州一手抓起被子,兜头盖住两人,闷笑声从被子里传来:“当然是说在一起之后的事啊,例如……以后用什么姿势……”

“你!唔——”

“我一直没射……”

被子起伏不定。

等萧一献擦上药,双方穿上得体的衣服时,已经过了中午。

萧一献很心累,席来州就像一只泰迪,根本没有歇下来的时候,吃着午饭,能冷不丁亲他一脸油,任何反抗在席来州面前,都被视为欲拒还迎。好不容易赶他去上班,自己拖着残躯去接妈妈,他还时不时打电话过来,问“累不累”、“痛不痛”……比胶水还黏……

路上车不多,天色明亮,等萧一献开到萧母老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把车停在商品楼楼下,先发短信告诉某胶水,自己到了,等回到小区再给他打电话,然后打电话给萧母:“妈妈,我到了。”

萧一献下了车,尽量保持正常的走路动作,听萧母的电话:“萧萧先上来,妈妈给你煮了汤。”

“什么汤?”萧一献找到萧母所在的楼,踏几个台阶,“我想喝苦瓜汤,最近上火嘶——”

“你怎么了?”萧母关怀地问。

“没事,踢到楼梯。”乡镇的商品楼,楼层不高,没有电梯,萧一献爬楼梯,时不时疼得皱一下眉,“妈妈,我快到了,电话先挂了。”

听到萧母的一声半洋半土的“拜拜”,萧一献一鼓作气冲上五楼,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表情,去敲萧母的门。

萧母看到萧一献,很高兴,拍他的手臂:“终于看到一点肉了!”

萧一献也觉得萧母胖了,皱纹都少了几条,他笑着揽萧母的肩,鞋子不换就走进客厅。房子还是之前他布置的格局,到处都有萧母生活的气息,客厅里坐着他的大姨和……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