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身体不适,因而不便在武当山上久留。”
“既然这位小兄弟身体不适,为何不留在武当,治疗治疗?”无为道长慈和的目光投注于江顾白的身上,江顾白忍不住露出些期待,江楚生却是皱眉,道:“罢了,顾白是水土不服,想必中元山上的水土才能治好他。”
无为道长闻言,好似知道了什么,沉吟片刻,问道:“江教主,你曾说过你实际只有一个儿子,而那儿子,是元白,对否?”
“……是。”
“若是如此,那么另外一个……他……”
“另一个,便是顾白了。”
“果,果然……”
“若论辈分,顾白该称道长一声太师父,不过,既然元白能投入道长门下,想必顾白的辈分也可只低道长一辈?”
“江教主取笑,你明知道,明知道,唉……”无为道长摇摇头,低低叹气。
“我并非取笑,当初无心道长与您徒弟相好,这辈分,本就是乱的。”
无为道长眼中微微痛色,“江教主,我师弟他已付出极大代价,这孩子……这孩子……”他看着江顾白,目中微微湿润,满是求恳。
“师父当年收小师弟当徒儿时,我与师弟们便觉得不妥,那时我们已四十多了,偏这小师弟才十六七岁,他教导年轻一代弟子习武,自与珊儿亲密,这一亲密,却……若非我与师弟暴跳如雷,只怕他们不至于,不至于……唉,便连三师弟的爱女也因此怨我,远走不见,其实我知道阮清她也对小师弟有心,那般重罚,无非是想让她警醒在目,想不到,想不到……”
无为道长的三师弟,自然便是云道子,云道子的女儿名唤赵汀兰,阮清,该是她的小名,或者是字。
江顾白双唇颤抖,却是想不到他根本不是什么武当恩人之后,他分明就是武当弟子的后人,江楚生为何不说实话,为了骗他么?他的确不是赵汀兰的儿子,那他不说,或者,是为了保全武当的秘事,武当的名声?武当掌门当然不会骗人,所以当初江楚生说的话,可能没有一句真话。
“谁会想到,珊儿与小师弟武功被废,内伤极重之时,过曾河,会被一个渔夫趁火打劫?那渔夫侮辱了珊儿,珊儿便自尽了,留下一个孩儿,唉,孩儿……”
“真的是那渔夫害的?”江顾白闻言却是颤抖,忍不住失声。
无为道长叹息着点头,“当初武当弟子曾去营救,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