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在这样下去小孩就没命了。”阿南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沈湛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少年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便又缓下了语气,只是听起来还是有些冷硬道:“汝与吾血玉相融,血里便带有了吾血,吾血过音,婴孩若食之,则血管爆裂七窍流血而死。”
阿南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猛地将手移开到了小婴儿够不到的地方。他心里一阵慌张,觉得自己是真真惹上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物。
他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湛眉头一皱,严肃道:“先找个地方生火取暖罢了。”
阿南点点头,朝沈湛看了一眼,又很快敛下去目光,只轻轻到了句:“谢桓九爷。”
沈湛虽然已经沉睡了千年,但到底还是个行军打仗的大将军,区区山林间过夜的技巧自然是难不住他。只是往常都有随行的侍从伺候,这次却要自己亲力亲为。
他看了眼一边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和怀里冻得发紫的娃娃,严肃的面容微微柔化了一些,几下便摩擦生火,点起了一个火堆,朝阿南道:“把孩子抱过来取暖。”
阿南点点头,微微朝火堆移过了一点,却似乎是顾忌这有沈湛在场,迟疑着没敢靠的太近。
沈湛面色微微一沉,神色严肃道:“汝离得这般远做甚?婴孩年幼,若是受了风寒不易好转,你可担当得起?”
他的语气不怒而威,又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气场在其中,这比阿南曾经见过的最大的官还要令人信服几分。阿南下意识的边低头告罪到:“小的,小的知错,求大人饶命。”
说着迅速的超前移了两步,确保将婴儿放到了最温暖的地方。
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猛地放映过来,这又不是这位爷的孩子,他怎么如此听他的话了。
阿南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底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沈湛不知道是发现了阿南的不自在还是怎么样,做了一会变起了身,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他一走,阿南却顿时慌了神,一直佯装淡定的脸上露出了怯色和焦急。这双龙山地势复杂,再加上他从未来过,这位爷若是走了,就凭他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定然是走不出去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很害怕甚至是恐惧的一个人,但当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这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又成了割舍不掉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