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澈见到一个服务生从身旁走过,赶紧扯住他。
“虎哥在哪个包厢?”他扯著嗓子喊,音乐声吵得他耳朵“嗡嗡”直响,浑浊的空气使得呼吸都变得难以忍受。
“什麽?”
“虎哥?在哪里?”柳恒澈问,拿手比划著,“我来替他送东西。”他说著,拍拍自己的裤袋,示意东西在这,随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服务生胸口的口袋里。
服务生虽然有些疑惑,到底拿钱好办事,他指了指某个方向:“包一。”
柳恒澈比了个“OK”的手势,奋力挤过人群。包厢带就比舞池里要安静许多,安静到柳恒澈一到就听清了某扇虚掩的门後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以及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声。
柳恒澈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萍姐後来没再打过电话,只发了数条消息过来,皆是劝柳恒澈稍安勿躁的。柳恒澈将手机塞回去,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人见到有人进来,都飞快地抬起脸来看。柳恒澈反手阖上门,趁机迅速扫视了一圈里面的情形。
这间包厢大体可以容纳二十个人,目前只有七个男人在里面,或坐或站,打扮花哨,都是副不好惹的样子。为首一个坐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的瘦子,交叠著双手,微低著头,说不出的阴郁。他面前的桌上一溜摆著一大排洋酒、啤酒、红酒,欧子琳被按著脑袋顶在桌上,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柳恒澈扫视一圈,在房间的角落站著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地上躺著个人,已经昏了过去,眉目依稀就是他弟弟。
“干什麽干什麽!”一个混混走上来,“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柳恒澈上前一步:“请问您是虎哥吗?”
他这一出声,欧子琳已如蒙大赦一般,虽然没法抬头看,却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身体也开始拼命挣扎:“柳哥柳哥,救救我,他们……”话没说完,已经被押著她的混混扯著头发往下狠狠掼了一下,脑袋磕得玻璃震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虎放下腿,阴森森地问:“柳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他这麽说著,旁边的几个混混就都围拢过来,似乎要对柳恒澈不利。
“您抬举我了,虎哥。”柳恒尽量和颜悦色道,“我是子琳的经纪人,您叫我小柳就好。敝公司教导不力,员工居然连虎哥您都敢得罪,我是专程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旁边的小混混见柳恒澈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不由更加猖狂:“道歉?道歉有个屁用?这臭娘们连我们虎哥都敢打,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了!”
柳恒澈微微皱眉看那小混混边说边猥琐地用手摸了把欧子琳的屁股。这个千宠万娇的公主,哪时曾遇上过这样的事,吓得浑身都在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是,子琳她是不像话!”柳恒澈应承著,转头严厉地对欧子琳喝道,“子琳,还不给虎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