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看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从他面前疾驰而过,马上的女子,一身红衣艳丽如火焰,这满城风雪,都恨不得叫她一人融化。那女子根本没有看到周琅,她手握长鞭,凡是拦路的人,都叫她一鞭抽的皮绽骨裂。
周琅一下屏住了呼吸,这一幕,是何其的眼熟。
“滚开!”来人自然是令狐柔,虽然兄长因为父亲的事,与令狐家恩断义绝,但她又怎么能眼看着兄长惨死。
长鞭沾着的热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落在了周琅的脸颊上。
冰冷。
等到周琅反应过来抬手去擦的时候,那血已经从脸颊流到了他的唇角。
……
令狐柔一路杀到了临安城城门,她攥着长鞭的手,因为太过大力都出了血。谢萦怀本来和城外令狐胤旧部对峙,忽然城中又杀出个令狐柔,令他实在烦不胜烦。
令狐胤被关在囚车里,他胸口已经中了一刀,气息微弱。令狐柔杀了看守他的士兵,劈开牢车,斩断锁链,将令狐胤拖了出来。
“兄长!”
令狐胤抬眼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你……”
曾几何时,他们兄妹也是这样纵横沙场。只是那样的日子,却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来救你!”父亲负了兄长,她又怎么忍心舍下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快走!”临安城里,到处都是谢萦怀的人,令狐柔单枪匹马,怎么救的出他,他死了,只是下去陪周琅,倘若令狐柔再因他而死……
“我不走!兄长你当初敌营救我,现在,轮到我……”
“小心!”凭空响起了一声惊呼。
令狐柔反身,手中长鞭卷落一支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