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以为柳青芜是要他拿出去清洗,捧着衣裳正要出去的时候,就听见柳青芜冷淡道,“把这衣裳拿出去丢了。”
那边百里安刚出寝宫,就看到站在长乐宫门口往里面张望的何朝炎。
他见到百里安走来,欢欣的迎了上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百里安看一眼天色,他才起来没多久,这何朝炎来这么早,难道是住在宫里不成?
“我爹上朝时,我就和他一起来了。”何朝炎见百里安今日一身淡蓝色衣裳,减了许多昨日所见的艳丽感,但更显得少年青涩稚弱的眉目楚楚。昨夜赴宴之后,他整夜辗转难眠,闭上眼就是那在宫灯下抬眼望过来的百里安,所以一早便急不可待的来了宫中。现在见到了百里安,反而却是说不出话来。
长乐宫毕竟是后宫,何朝炎贸贸然来此,实在有些不妥。但既然是百里安自己邀请的,现在他也挑不出何朝炎的毛病,只想着不给柳青芜惹什么祸事,一拉他的袖口,“我们去别处。”
何朝炎感到袖口一紧,低下头就见到百里安牵着他袖子的五指。他如个木人似的,被百里安扯着往前走。
走了几步,百里安松开手,“何朝炎。”
被叫到名字的何朝炎一下站的笔直。
百里安看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和从前如出一辙,“你这一回什么时候走?”
“我,我不走了。”边陲无战事,他此番来到皇都,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百里安问的却不是这个,“不走?你呆在宫里?”
“不,不是!”何朝炎这时才反应过来百里安问的是什么,“我爹下朝了,我就要出宫了。”
“哦。”年少时,百里安和何朝炎都没说多少话,长大了,又哪有什么久别重逢的肺腑之言。
两人走了一会,何朝炎从一旁偷觑了他一眼,只见到少年柔秀的面部轮廓,“你在宫里过的好吗?”
百里安漫不经心的答道,“挺好的。”
“那就好。”何朝炎在百里安面前,实在不是个会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