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只紧紧的抱着百里安。
瑾王见再无乐子,一甩袖子,径自从寝宫里出去了。
柳青芜等瑾王走了,才将小皇子放开。
“母妃,不要哭。”
“母妃没有哭。”柳青芜咬着唇,她一想方才那瑾王对小皇子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心里有一处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但,瑾王说的又确实是事实,她失宠了多年,宫中已经没有她的地位,而小皇子又先天不足,没有夫君疼爱,尚还可以忍受,若连骨肉也失去——这偌大的宫里,便真的成了一处牢笼。
小孩子的手都是胖乎乎的一团,掌心也柔嫩的好似花瓣,从潮湿的眼前拂过,温柔的不可思议。
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本来是干净的一眼可以望通透的眼,却在那一瞬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
他如今生在深宫,处境堪忧,若是还抱着以前那得过且过的心思,只怕今天的事还要再重演。不如奋起搏一把,再坏,也不会再坏过眼前的处境。
那瑾王……
百里安心中,已经有了一计。
他虽然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能人,但他如今的这个模样,谁会去当做一个成人样的提防呢?
第131章 金雀翎(131)
因为瑾王与贤贵妃私通的事,百里安多多少少开始注意起了那贤贵妃来。那贤贵妃是后宫之中最得圣宠的一号人物,打听起来,自然不会像瑾王与柳青芜那样隐秘的旧事那样麻烦,但是奇怪的是,那贤贵妃既然这样得圣宠,又何必去和那瑾王行苟且之事?百里安看了柳青芜玉枕下的那么信函,猜测应当是如今皇上失势,瑾王把持朝政,但他打听了一番,又不是这样——瑾王手中是握有兵权,几年前皇上应当还会忌惮他一二,但如今皇上帝位稳固,朝野上下皆是歌功颂德之声,这样的一个皇上还需要舍掉自己的女人,来除掉一个政敌,那就真的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贤贵妃也奇怪的很,被柳青芜撞破了丑事,居然毫无反应。倘若瑾王真的有让她依附的资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她身在后宫,其父听说还是朝中的吏部尚书,要说她看不清时事,就太牵强一些了。那她是真的不怕柳青芜去皇上面前告发她吗?
“小皇子——”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吓的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百里安险些从椅子上栽倒下来。
汝烟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兴奋的神色,“小皇子,我在外面的树上绑了一个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