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胤,“比常人受的伤多,才能当上将军。”
周琅摸到那些外翻的血肉时,指尖都在发抖,他真是个娇贵的公子,身上哪处擦伤一点,都疼的受不了,也不知令狐胤是怎么受下来的。
金疮药的药粉洒在令狐胤伤处,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安静的看着周琅在他面前替他包扎伤口。
周琅忽然开口,“令狐胤。”
“嗯?”
“这一仗能打赢吗?”周琅听过令狐胤在民间许多传言,都说他英武无双,但他见他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伤口,就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令狐胤良久之后才回答,“不能输。”
不是可能赢或者可能输,而是不能输。
“北狄新皇御驾亲征,是因为,他想杀你?”周琅想到令狐胤同他讲的往事。令狐胤既然是北狄前朝的遗孤,那当今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北狄新皇自然欲除他而后快。
“嗯。”令狐胤低头看自己伤处,“今日身上这一箭,就是拜他所赐。”
周琅算是有些摸清楚令狐胤的个性的,你逆着他的时候,他脾气就强硬执拗,你顺着他的时候,他又百般温柔沉静。
等周琅替他换好药的时候,令狐胤忽然拦腰将他抱回到榻上,周琅吓了一跳。
令狐胤将他抵在榻上,“我从前都不敢想,能有一人这样陪着我。”
周琅,“……”明明是你逼的。
令狐胤缓缓闭上眼,梦呓一般,“真希望明日就能打完这一仗,那时我就能和你一起回临安。”
周琅听到‘回临安’三个字还激动了一下。
但听令狐胤后一句,“也不知要怎样提亲才更合适些。”之后脸就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