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就只望着周琅的眼睛——那样好看的眼睛。
周琅只当他是幻灭了,毕竟他总是爱装出一副文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翩翩公子模样,“燕城,我跟你讲,有个词叫衣冠禽兽——怎么说呢。”周琅站起来,然后靠着燕城坐下去,“就是你是不是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觉得,哇,好斯文好俊秀的公子。”
燕城点点头。周琅坐在他身边,他心跳就忽然加快了。
周琅咬了一口鱼,用一种教导的口吻道,“但其实呢,有的时候,我就挺下流的。”他要不下流,也不会引来这么多桃花债。
燕城转过头看着和他贴的极近的周琅,他的目光有些懵懂。
“哇,你不会连下流都要我给你解释吧,是不是男人啊。”周琅知道燕城很多事都不懂,但真的太纯洁过头了吧。
燕城知道下流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无法把下流这个词和周琅联系起来。
就是那些去镇子上找流莺的士兵,那样的下流吗。
周琅和燕城对视两秒,终于被他那真的全然懵懂的眼神给打败了,“就你这样以后讨媳妇干什么?牵牵手?盖着被子纯睡觉?”
“我知道。”燕城看过许多找流莺的士兵。
他也憧憬过……甚至渴望过。
周琅却真的怀疑的很,从他在燕城被褥下面翻出那个东西之后,他后来试探了几次燕城,但燕城表现出来的正直完全让他都要以为那肚兜其实不是用来撸的,而是单纯的觉得好看用来收藏的!
“你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
这样一个词,要是周琅跟谢小侯爷说,会换来谢小侯爷摸着下巴的一笑,但是对于那种常年困在军营里的少年郎来说,就未免有些撩拨的意味了。
燕城,“我知道。”
周琅看着表情严肃的燕城,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刚才问的是某种关乎家国责任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