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问,“在哪里?”
“北门那边。”他们站的是南门,北门离他们远得很。所以即使他看到了,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披着头发,穿着军营里没有的衣裳,“是个姑娘。”
“你莫瞎说,军营里哪来姑娘。”另一个反驳。
但等那反驳的人望过去,也是惊了一跳,“乖乖——真的是个姑娘,军营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姑娘?”
肖时卿心下也觉得奇怪,军营里没有女子出入,虽然邻近城镇有许多流莺,但军中有一条砍头重罪判的就是招妓,迄今还没有哪一个人有胆子触犯。
肖时卿往北门望了一眼,看到一个蓝衣裳的人影,因为披着头发,隔得有远,才被误认为是女子,但肖时卿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周琅。
燕城刚从队伍里走出来,没有听到这两人的交谈,但那肖时卿却忽然转头对他道,“燕城,今日你帮我督军,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督军私自离开演武场是大事,虽然因为两人是一齐督军,私下里经常一个休息一个顶上,但大都是因为燕城受不了那枯燥,央求肖时卿这么换的。肖时卿主动跟他提,还是头一回。
肖时卿将腰间令牌摘了给燕城,就往北门走去。
“你去哪里?”燕城刚问出声,肖时卿已经消失在了众多新兵之中。
周琅还站在门口发愣,前面就是城墙,后面则是他来时绕过的路,他一时还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周公子——”肖时卿走近了,看到果然是周琅,脸上当即露出笑容来。
他五官颇是俊朗,一笑右腮边还有一个酒窝。
“肖郎将。”周琅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肖时卿,但看肖时卿打扮,刚才应该是在演武场上训练才对,怎么……
“周公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演武场离周琅住的地方远得很,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周琅被肖时卿这么一问,脸上就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实不相瞒,在下……迷路了。”
肖时卿一愣,而后大笑,右腮边的酒窝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