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温桂那里有一个盒子,我交给他妥善保管的,你去要来,信在盒子里。”
看了秦歌一会儿,伍子昂满腹疑惑地下床,衣裳也没批,仅穿著里衣就出去找温桂了。虽然自己与伍子昂是这种关系,两人还有了孩子,但秦歌拿不准伍子昂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後会不会无法接受。
很快,伍子昂手上拿著信回来了。先到炭火边把身子考暖和了,他才上了床。取出信,伍子昂看了秦歌一眼,把信打开。
秦歌一直注意著伍子昂的神色,见他的眉心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伸出手搂紧伍子昂的腰,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伍子昂稳重的心跳声,秦歌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沈默。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伍子昂把信折起来放到了一边,然後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沈默围绕著两人,在秦歌脸上轻抚的手指却是力道适中,透著温柔。久到秦歌想著要不要自己先打破沈默时,伍子昂开口了:“先皇和父亲已经去世,娘也不在了,就是凤鸣王也走了。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权评说,你我和孩子只要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秦歌慢慢吐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会介意。”
“为何要介意?”伍子昂淡淡笑了,低头看著秦歌说,“虽然父亲和先皇在一起,但父亲从未让母亲难堪过,母亲提起父亲有的也仅是幸福。我相信,父亲对母亲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只是感情的事谁也做不了主,先皇是那样的一个人,他若看上了父亲,父亲只有接受的份儿。看起来,我就顺利多了,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你,没有他们之间那麽多恩怨情仇。就是柳双,她现在心里爱著的也是子英。”
“你能看开便好。”秦歌仰起头,淡淡笑了,“父皇与你父亲;我,与你。若我像父皇那样找个女子生下子嗣,秦家与伍家之间也许仍断不了这份情。想来,你我两家之间的孽缘断在我的手上了。”
“什麽叫‘孽缘’?”伍子昂不乐意了,“这只能说明伍家的人会爱上秦家的人,秦家的人也只会爱上伍家的人,这是你我前世就定下的缘分。哪怕先皇不召我进宫当你的伴读,我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爱上你。”
“先爱上的是我,若不是我勾引你,你不会对我动心。”秦歌平淡地说。
伍子昂却是心窝一酸,搂紧了秦歌道:“不,你错了。你和我说不上谁先爱上谁。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梁州,我心里牵挂的只有你。哪怕姑奶奶催著我成亲,我也从未想过柳双,只想著你。想著你好不好,想著你,可有想我。我每年未经传召,宁愿被罚也要回京见你,就是怕你忘了我,怕你心里没了我。只是我笨,也没敢往别的地方去想,一心只想著能一辈子做你的臣子,为你分忧。要不是我仗著曾是你的伴读,就凭我这样貌,哪能被你看上?知道了你心里有我,我还不赶紧贴过去,把你抓牢,不然你早被别人抢走了,哪轮得到我。”
秦歌笑了:“泼皮。”
伍子昂嘿嘿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吗?”
秦歌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
躺下,钻进被窝,伍子昂伸手把秦歌连人带被揽在怀里,哑声道:“父亲一辈子都只是先皇的贴身侍卫,我绝不会让你像父亲那样。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梁後。秦歌,给我时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