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孔谡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巴掌拍在墙上,硬生生拍出一个手掌印,“这麽大的事你怎麽就能瞒著!凤丹又是哪里来的!”
温桂依然吓傻了。
申木道:“这件事不能怪阎日,皇上是下了死令不许说的。之所以一直支开孔统领和温总管,也是怕你们告诉王爷。”
温桂这时候才後知後觉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他哇啊地一声就哭了,抓住申木急问:“皇上有孩子了!皇上有孩子了!那那那到时候皇上要怎麽生啊!”
他这一问,孔谡辉手里的剑又掉了,申木和阎日瞬间沈默。孔谡辉猛地一扭头,一把揪住阎日的衣领,低吼:“告诉我,皇上到时候要怎麽生!”
阎日的脸色发青,嘴唇颤抖,申木别过脸,不敢看孔谡辉的怒容,低声道:“陛下生殿下的时候……是……剖腹……”
“啊!!”温桂的头皮麻了,踉跄地退了两步。
孔谡辉的头皮也麻了,手也抖了:“你,你说什麽?怎麽,生的?”
阎日的嘴唇更抖了,还带了哽咽:“容太医说……男人产子,大多……都是剖腹取子……”
“碰!”
阎日的身体随著他的话音落下,被人狠狠撞在了堆放著的杂物上。杂物散了一地,但无人有心情去管。
申木抓著孔谡辉揪著阎日的手说:“孔统领,这件事皇上是打定了注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除了听命还能怎麽办?阎公公不是没有劝过,就是容太医也劝了不止一次,可皇上一定要为王爷生下孩子啊!”
孔谡辉却听不进去,眼眶欲裂地吼道:“皇上调理到王爷回京的这段日子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皇上是不听我们的,但他会听王爷的!若王爷知道此事定会劝阻皇上!你的愚忠会害死皇上!”
阎日的眼睛瞪大,喉咙里嘶嘶作响,他双手握紧孔谡辉揪著他的手,突然全身一个发力推开了孔谡辉,嘶哑地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看著皇上遭那份罪心里不难受吗?!”他扑到愤怒的孔谡辉身上把人重重撞到墙上,“你知道皇上调理的时候差点疼死吗?!那根本就不是人遭的罪!皇上的肚子上扎满了针,衣裳都不知道湿了多少件。好几次我都以为皇上就那样去了……”
忍了太久的阎日控制不住地发泄了起来:“皇上疼得晕死过去,再疼得醒过来。那疼是比中毒还要痛苦千倍的疼!皇上为了王爷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叫我如何告诉王爷!如何忍心碎了皇上的期望!皇上心心念念地就是想为王爷生下孩子,你说!你说!你叫我如何忍心阻拦皇上?!”
孔谡辉扣住阎日的肩膀一个使力,旋身又把阎日压在了墙上:“既然皇上为了王爷已经遭了那麽大的罪,你又如何忍心让皇上再遭罪?!剖腹!是剖腹!你知道什麽是剖腹吗!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王爷怎麽活!你让孩子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