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桂这才想起今晚的主要目的,强撑著精神小声说:“我忍不住,我想告诉王爷。我总觉得皇上瞒著咱们的事会伤了皇上,我一想到皇上生病的那段日子心里就不安。告诉了王爷,王爷一定有办法保护皇上。”
孔谡辉闻言拧紧了眉,无意识地摸著温桂的裸身,他斟酌了许久後说:“这件事必须小心,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会很麻烦。目前最重要的是阎日那边,那小子的心思很难猜。说他是皇上的人,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其实是想我们告诉王爷。这件事你先别急,得从长计议,先弄清了阎日的底细再说。”
“好,我听你的。”有孔谡辉的支持,温桂心安了不少。
瞥了他一眼,孔谡辉捏了捏温桂的下巴,粗声道:“你我的事不该你瞎操心的时候你就不要操心。皇上都不管,其他人要说什麽随他们说去。”
温桂心下一紧,鼻子有点酸。对孔谡辉微微一笑,他把自己埋在对方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见他听进去了,孔谡辉挥手熄灭了烛火,搂紧温桂舒服地吐了口气,瞌睡地闭上了眼睛。躺在孔谡辉温暖的怀里,疲惫的温桂也很快来了睡意。没有这人相伴的那三天里,他几乎都没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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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堂内,今晚负责值夜的阎日跪在偏厅的地上。原本应该在床上拥著秦歌睡觉的伍子昂脸色阴冷地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而和阎日一起值夜的申木则被伍子昂用借口调开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守在仁心堂的侍卫和阎罗殿的小鬼在伍子昂的暗中操作下换了一批,没有人会向秦歌多嘴。尽管伍子昂已经离开京城两年了,但他的势力却超出了许多人的料想。可以说,在伍子昂不在的这两年内,他的势力是有增无减。
疲惫的秦歌睡了,卧房内还点了助眠的燃香,要到明天正午才能醒来。伍子昂在一天之内就布置好了一切,挑在阎日值夜的晚上审问。
“阎泯呢?”
阎日低低地说:“属下不知道。皇上没有对属下说过。”
“真不知?”伍子昂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阎日,你是阎泯带来的,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阎泯呢?”
阎日抬起头:“王爷,属下不知道阎罗王的去处。皇上找他的时候从来都是避开属下的。”
从阎日的眼睛里,伍子昂没有看到半点心虚,他盯著阎日看了一会儿,又问:“那皇上中毒的事你为何没有立刻告诉我?”
阎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如死人般,他抿抿嘴,哑声道:“皇上让属下发了毒誓,不许告诉王爷。皇上担心王爷知道了之後会分心。”
伍子昂的眼睛眯了起来:“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阎日闭紧了嘴。
“你好大的胆子。”伍子昂站起来走到阎日跟前,“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麽?皇上中毒的时候只有你和容丘在场。你是我的属下,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