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丁子乐赶紧跟上来,“子跃跟飞似的。可以赶上宇宙飞船了。”
其实这段时间还是挺经常跟老妈见面的,没有那种失散多年重逢的画面感,大概眼下这个场合并不太适合抒情,尤其是厨房里的高压锅发出哔哔哔哔的声音。
“哎,我得去看看……”老妈又慌里慌张地往厨房跑。
“还以为能成熟稳重点呢。”丁子乐笑着摇摇头,换鞋进门直起背眼神飘到阳台的一瞬间,丁子乐觉得自己的声音起码提高了一个八度,还能绕梁三周。
“这是什么?!”
还劈叉破音了。
“孔雀啊,不认识啊。”丁子跃往客厅里早就骨折瘫痪的沙发里一躺,“前些天爸的某个朋友,说是从印度买回来的,一公一母,送给爸玩儿了。”
“我靠。”丁子乐冷不住避开窗台,“吓死我了,我有鸟类恐惧症。”
“你不吃鸡啊?”丁子跃笑着继续玩他的手机,对他来说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我看你以前吃肯德基也吃得挺欢的嘛。”
“我是说我怕鸟类,那个头。”丁子乐闭了闭眼,“要是弄个全鸡放我面前我也是不吃的。”
还是挺有节操的。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么多……”丁子跃一边抬头一边笑着说,不过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卡在喉咙,半天没下去。
“……爸。”
丁子乐很有脾气地离家出走两年,明里暗里还是跟家人接触了的。
比如见了丁子跃,比如见了老妈,丁子兴就更别说了,最近他都在帮人家义务带小孩。
可老爹确实是久别重逢。
丁子乐觉得自己当初负气出走的时候起码也要十年八年不见这老头儿的,可现在突然见了面,也知道彼此之间都偷偷服了软让了步的事实让他觉得一切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