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却依然手无寸铁的人多得是。”丁子乐摸了摸钱澄的脑袋。
钱澄顿了顿,而后笑了出来。
“笑个屁啊。”丁子乐莫名其妙。
“你看上去不像那么悲观的人啊。”钱澄又坚持不懈地笑了几声,“我这好不容易给自己灌鸡汤呢。”
“你还需要鸡汤吗?”丁子乐笑着说,“你都打满鸡血了。”
“是吧,我这种眼光短浅目标简单的人类最容易打鸡血。”钱澄亲了亲丁子乐的额头,“你不一样,你脑子里的想法绕来绕去扯出来都能绕地球一周了。”
“嫌我光想不做没有目标?”
“不,你不知道你能这样有多幸福。”
丁子乐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这样有什么好幸福的。钱澄基本就是他的脑残迷弟,丁子乐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套着硬壳的人,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逐渐蚕食耗空。
“涛涛明天估计还来。”丁子乐趁势打了一记预防针。
“知道了,他挺好玩的。”钱澄往茶几上瞥了一眼,“该给你的花花草草晒晒太阳了啊。”
“明天吧,今晚只有月亮。”
丁子跃最近消停了很多,他对拍照录像不怎么执着,再加上之前丁子乐也母子相会了,真人不知道比那些有的没的好了不知道多少,钱澄知道人家老妈隔三差五过来探望慰问,丁子乐这些天往回拎的东西足够开一家杂货店。
这么一来,钱澄和丁子跃的那些联系就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不过也还是有。
“你跟我哥真的没什么?”丁子跃跟复读机似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问一问。钱澄很无语:“你最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谈恋爱。”丁子跃直言不讳,“自己谈恋爱,以及关心别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