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澄光着的上半身,丁子乐没控制住扫了一眼,身材还行,然后就找到了掉在地上的扳手,往上面一扣,一边示范一边说:“你别直接往外拉,扣紧了再往外带,像这样……”
水哗的一声就喷出来了,兜头浇了丁子乐一脸一身。
丁子乐默默地抹了把脸,把水龙头关了:“就这样。”
钱澄觉得自己憋笑快憋岔气了,说出的话都带了太监音:“你……要不要顺便洗一下?”
丁子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用,一会儿还要出去。”
钱澄这才收了笑,冲丁子乐的背影喊:“谢谢啊。”
丁子乐淡定地挥了挥手,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钱澄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丁子乐已经换了身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冰块。
“拿去敷一下,我看你背上都肿了。”
“真的啊?”钱澄赶紧扭头去看自己的背,把自己拧得跟麻花似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着。
丁子乐觉得自己八成是把这孩子给打傻了,内心的愧疚感便增加了一分:“算了,我帮你吧。”
钱澄没什么医疗常识,磕着碰着也全部是靠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既然丁子乐这么说了,他也知道对方怀着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愧疚之心,这份愧疚不让人家排解出去,也太不人道了。
钱澄恭敬不如从命。
被人伺候的感觉不错。其实也就是弄个冰敷。钱澄抱着靠枕趴着,背上就像放了座冰山,倒是刚才洗澡时的那股钝痛消了不少。
“好多了。”钱澄尽心尽力地cos单峰骆驼,“真的,过两天就消了。”
丁子乐说:“先敷一会儿吧,我看也只是伤到皮肉,没有什么更严重的。”
“你这也能看出来啊?不会是个医生吧?”钱澄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