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睡了?”他也不顾及当事人还在场,椐一捧水泼在发小头上,“楠意你可得帮我啊,现在东家病了,家里的担子不能落到外人手上……”
“别想蒙我,你们家的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做主了?”陈楠意睁开眼睛。
“这不是东家病了吗,可不就得我们底下这几个小辈多承担点。”“胡扯——你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而且他连厂子都没有,还是个门外汉,骗你那配方做什么?拿去倒买倒卖赚差价?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望山张着嘴,“兄弟,那我就跟你坦白说了吧。”他抓了抓头,“姓赵的那老小子的确是想让我们染一批布,但是不是普通的布。“
“一种土黄色,一种铁灰色的。你心里清楚,都是军装布啊!”
陈楠意倒吸口气,“你是说……”
对方不住点头,“东家不敢接装病推脱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我们都怕现在跟那老小子走的太近怕将来惹上事端。可是合同都订好了……还得做点表面功夫,已经差人放出消息说那姓赵的是为了方子合作才谈崩了的。协会也打点过了,还得支会你们家一声。”
陈楠意心领神会,闭眼睛眯了一会。
不多时就有些侍应生进来提醒时间到了,他四人出去后约好共进晚餐。
周枝略有些失望的咳两声,饭间也是了无趣味。
回去是心腹小刘开车接送,刚到了门口就听见屋里电话声不断,陈楠意接了电话。
“少爷?”
“嗯。福叔?”是老宅里的管家。
“少爷您快回来吧,家里的坊子出事了!”对面声音急促,隐约听见对面有女人的咳嗽声。
陈楠意心里一紧,“妈还好吗?坊子又怎么了?怎么不早点叫人来告诉我?”
陈老太太骂了几句,诸如他这个孽子别想踏进家里一步,不然打断狐狸的腿,听着中气十足,倒不像生了重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