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里没有欣赏也没有敢欣赏的人。
白霄毫不犹豫地扯开绷带,连肉带血的将绷带和皮肉分离,那“嗞啦”的声音让他们毛骨悚然。
卧槽,真狠!
他们只是垂头余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在干什么,一种莫名的害怕让这群刀口上讨生活的雇佣兵头皮发麻。
白霄的腹部似乎曾被子弹打中,还有不少新旧交替的刀伤,黑洞洞的伤口看不清到底伤得多重,也不知是变异的天气缘故还是长久不处理发炎,刚拉开绷带血就像被释放出来涌了出来,那刺鼻的血腥味简直让人作恶。
也不知道白霄到底忍了多久。
而在刚刚,他们甚至一点都没看出来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
白霄蹙了蹙眉,看来是撑不到走出森林再疗伤了,在找到儿子之前他还想好好活着,他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赌找到展机的可能性。
没人注意到,白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东西,那是一颗被做成项链的子弹。
这颗子弹曾经在船王的船上,穿过儿子的胸口,最终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喊着帕帕的小胖墩已经能挡在他面前,那背影单薄却坚定,让他看到了孩子真正的蜕变。
也是唯一一样他从上辈子带过来的东西。
正好贴在他心脏上方,只隔了一层温热的皮肤,好似无形间抓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现在没有麻醉剂,更没有任何医疗工具。
这颗子弹对白霄来说就是最好的麻醉药,就好像儿子一直陪在身边。
曾经觉得,变成植物人的儿子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但比起现在渺茫的可能性,那些日子像是偷来的,现在总归是还回去了。
收回思绪,白霄善于心计攻于心计,更擅掌控全局,断不会做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心情这么掉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