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像是得了特赦令,余唐不住往后退。
“声音小点。”
放轻了脚步退出门后,屋内再次静寂无声。
回头见长子的唇又再次干燥了,显然那点水根本补充不了身体的消耗,白霄的手渐渐抚摸着阮绵绵的脸,缓缓游移到唇瓣,抚摸着手下略带粗糙的触感,渐渐低下了头。
舌尖轻轻勾勒着儿子的唇线轮廓,细细描绘着,似乎怕自己太用力就会碰碎了似地,白霄灼灼的望着身下的儿子,一跟跟手指逐渐握紧,克制着自己不再深入,直到含着的双唇在自己口腔中湿润,才停下了唇上的动作,却没有发现长子在被子下的手微微颤抖。
白霄并没有放开阮绵绵,而是将头侧搁在他的肩上,像是在贪婪的呼吸着长子还活着的气息,当他看到阮绵绵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胸口像是打开阀门般喷出的血渍,那个活力四射的长子,像要在他怀里快速枯萎,那时候他心中竟然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想的却是:如果儿子要死,那也要死在自己怀里。
对儿子的占有欲,像快要冲破牢笼的猛兽。
煞风景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放开长子,白霄冷着一双冰霜的脸,淡漠道:“进来。”
双颊绯红的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盆散着热气的水盆,看到白霄那张俊美的脸,低着头细如蚊蝇道:“我是来为患者擦身的。”
她们这些医护人员,只知道这是院长都耳提面命好好伺候的,既然如此,不论是躺在床上的还是一直陪在一边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吧,私底下她们都在奇怪到底是哪家的少爷。
更重要的是,白霄长了一张令人脸红心跳的脸,拥有一身上位者发号施令的气质,这样一个男人没道理不吸引小姑娘。
“把东西放下。”
“啊?”小护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白霄。
白霄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就转而看着床上的儿子。
护士红彤彤的脸蛋霎时被冰冻了般,惊慌的将水盆放在床边椅凳上,就飞快逃了出去。
那一刻,男人一双无机质的冰寒双瞳令她做了长时间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