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同与岑非鱼两强相争,略逊一筹。十二连环坞的坞主,除业已辞世的邢一善,以及年事已高的杨羽怀未能到场,余者首战皆轻松获胜。
第一日,打擂人数众多、鱼龙混杂,有袁欣梅那样的后起新秀,亦有企图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倒没甚精彩比试,不需赘言。
至夜,战鼓九响,宾客方散。
过不多久,黄豆似的烛光渐次熄灭,天地复归沉寂。
雪落无声,岑非鱼房中燃着旺火,鸳鸯火锅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李笑风大口吃肉,叹道:“如今的江湖后生,一代不如一代!”
王玄林喝得打起酒嗝,附和道:“那点苍派的余贺,打着打着,手中奇门兵器抛锚了!老子险些笑死在当场。”
“莫欺少年穷。”宁山河摇头失笑,“三十年后,你还能胜他?”
王玄林嗤笑:“三十年后,老子早位列仙班了!”
厢房一角,十个木箱随意地码着。
“待会儿睡觉时就把它穿上。”施水瑶和吴琼水一左一右牵着白马,拿乌金软甲在他身上比划。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把白马当小孩儿般逗弄,不时捏捏他的脸颊,扯着袖子说悄悄话,眼里带笑看着白马,直将他闹得羞红了脸。
施水瑶折好软甲,道:“咱都上了年纪,又拖家带口的,各有各的难处。帮不上你什么忙,实在过意不去。”
白马:“哪里的话!”
“乌金甲、白鹤翎,奇门兵器没甚稀奇,但另外这些秘药倒是真不错。金蝉壳,服一粒可假死十二个时辰,共三粒;相思骨,无色无味的毒,查不出死因。这颗玉壶冰最是厉害。”施水瑶细数十件宝物,用手指拈起一粒丹药,塞进白马嘴里,见他喉头一动就把药丸吞了下去,实在忍俊不禁,“唉!你怎想都不想就吞下了?”
白马微赧,“姐姐喂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我这人疑心重,但只要认了你们是朋友,就断不会再有半分疑虑。”
施水瑶:“服下玉壶冰,诸毒不侵。”
白马大惊,“这般厉害!还有么?二爷成日惹是生非,该给他吃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