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白雪奴 七六二 1311 字 2022-08-20

白马就这样开了窍,恍悟了什么叫“必先自爱,而后爱人”。

他心头涌起一股酸楚,半跪在岑非鱼身前,伸手摸他的脸颊,觉得有些扎手,心道:这才几日?他已生出了一片青胡茬。

白马有些哽咽,怕被背后站着的檀青发现,只是小声咕哝了一句:“我错了。”

“你说什么?”岑非鱼醉眼朦胧,像是听不真切,用小指掏掏耳朵,继而扬手推开白马,“你走开!不用你管!”他一双手胡乱挥动,不让白马靠近,扶着梁柱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

然而,没走几步,岑非鱼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扒住游廊的栏杆,哇地一下吐了起来。

檀青欲言又止:白马醒来前,二爷不过是坐在外头熬药看炉子罢了,怎一推开门,他却是一副醉酒的模样?吐得那么惊天动地,不过是呕了几口水,白马瞎了?

白马确实瞎了。他难受至极,光顾着扯衣袖抹眼睛,哪还有心思留意恁多?

岑非鱼吐完了,两眼一闭倒在地上。

白马因此止住呜咽。他最爱干净,硬着头皮挽住岑非鱼的大臂,试图把他搀回房里。

然而,喝醉酒的人身体很沉,白马自己才从昏迷中转醒,浑身使不上劲,刚刚把岑非鱼扶起来,对方一挣扎,他便被推倒在地上。

岑非鱼压着白马,手上很是不安分,沿着白马的膝弯一路摸到大腿根上,与他脸贴着脸,不住地在他脖间嗅来嗅去。

白马满脸通红,但不能和醉鬼计较,好容易才再次把岑非鱼扶起来,半拖半抱地弄到床上,让他躺平。

檀青躬身捡起地上的酒壶,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发现壶是满的,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巨大的秘密。他打了个激灵,怕被岑非鱼杀人灭口,把炉火一熄,便蹑手蹑脚地逃走了,心里一直琢磨着:二爷真乃情场高手,这荒郊野外,光是找酒坛子就够不容易了,回头得给他买两壶好酒,讨教两招。

白马抹了把汗,给岑非鱼擦了擦脸,视线落在他腰间那一片殷红上。他伸手解开岑非鱼的外衣,再去解他的里衣,手刚刚摸到岑非鱼的腰带,便被他一把推开。

岑非鱼眯缝着眼睛,偷偷打量白马,见他愁得跟个小苦瓜似的,心中窃喜,面上还装作酒醉伤心,大声嚷嚷:“你不要管我!”继而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马站在床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岑非鱼武功高强,不让他碰,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扒在床头,忍着刺鼻的酒气,轻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隐瞒,不该自轻自贱,往后我会好好照料自己,你莫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