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鱼在白马脑袋上抓了一把,道:“算是直觉。我总觉得他与武帝很像,表面上对谁都好,其实骨子里是个薄情寡恩的人。溪云与他刚好相反,表面上看着冷若冰霜,骨子里却很重情义。我这个三弟人很迟钝,我若不把话说得重一些,他是听不进去的,怕他被人利用了,不好过。”
白马知道岑非鱼是好心,觉得他同周望舒的关系十分有趣,不再多问,而是玩笑道:“我的心机也很深沉,你发现没有?”
岑非鱼没了脾气,道:“你是不同的。”
饭锅渐渐冒起白烟,淮南王派人送来的是上等的精米,气味极其香甜。白马闻着味道,垂涎三尺,眸子里仿佛有一堆饭菜的影子,正走马灯似的转着,连感动都忘了。
岑非鱼对此很是不满,摊开手掌,轻轻按在白马左胸口,深情款款道:“你的心是不同的。”
白马被他摸得一颤:“什么不同?”
“你呀……”岑非鱼悄悄收拢五指,隔着衣物突然揪住白马胸前的凸起,再用力一扯,“你比他们好吃啊!”
白马无语,抡起马扎,把岑非鱼追到窜上房顶。
岑非鱼终于消停了,白马望眼欲穿时,饭总算是煮熟了。
四个人在刚刚整理好的院子里支起一张桌子,吃饭喝酒,其乐融融。
岑非鱼喝了两杯,开始唱起歌来。
白马见势不妙,立马把酒壶盖上,藏了起来。
饭后,收拾碗筷都成了檀青的事。
白马与岑非鱼吃得太饱,站在院子里练拳脚。
周望舒一人站在廊下,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知如何描述的感觉,或许是觉得与岑非鱼和白马比起来,自己像是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便朝檀青走去,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入夜,岑非鱼烧了热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白马再来一次“鸳鸳浴”。他伸手试了试水,觉得还是太热,便躺在美人榻上歇凉,朝白马招招手:“过来抱抱。”
白马腰侧隐隐作痛,实在不想让岑非鱼发现,犹豫了一番,走过去站在岑非鱼身旁,道:“热得很,不想抱。你自个洗吧,我去河里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