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岑非鱼一跃而起,踏月乘风而来,好似黑鹰展翅俯冲,倏忽间便将白马一把抱入怀中,继而侧向一滚,拉开他与乔羽的距离。
周望舒紧随其后,扶起倒在地上的乔羽。
乔羽一把推开周望舒,声音凄厉地吼道:“你去杀了他!”
白马双目充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再去攻击乔羽。最终被岑非鱼一声嘶哑悲戚“白马”所唤醒,双眼恢复清明。
白马莫名其妙,问:“你来做什么?”
“老子来给你送终,妈的!”岑非鱼见白马这幅模样,以为他已经身受重伤,正悲痛欲绝间,再被他一声“你来做什么”问得差点梗死。他紧紧抱住白马,喘息了好一阵才平复好心情,“我来晚了,我以后再不贪睡了。不,我以后再不睡了。”
白马推开岑非鱼,道:“说什么胡话?”
岑非鱼准备了一肚子安抚人的情话,现白马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方才活像只将要爆体而亡的河豚,你真没事?”
“什么玩意儿?”白马头昏脑涨,被岑非鱼说得满脑袋都是河豚,他没见过这东西,以为是河马一类的憨物,“你才像河马。”
岑非鱼无语。
白马没事人般抖了抖衣袍,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绝地反击,没因真气乱窜而死已是奇迹,现在竟还生龙活虎,这确实不大对劲。他问岑非鱼,“莫非我这是回光返照?”
岑非鱼无语,先是扯起衣摆,但见其上沾了灰尘,便扯起衣袖撕成布条,把白马大臂上和手掌上的鲜血擦净,再把他的伤口包好。
岑非鱼与白马相对而坐,运气真气在对方身上反复探查,最后松了口气,道:“你一身经脉遭那光明真气反复冲刷,竟全数被梳通了。不止如此,经脉被拓宽许多,实乃天佑。”
白马惊喜:“我竟是因祸得福了?”
岑非鱼见白马这副捡了便宜似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他抓进怀里,按在自己大腿上,撩开衣摆,啪啪啪地打了几下屁股,骂道:“得你爷爷的福!”
白马哇哇大叫,因心里开心,一时忘了伤痛,大笑着骂道:“去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