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郁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上的血,突然跨步上前,行至白马面前,捡起他落在地上用来拉胡琴的琴弓,拨开围观众人,刷地抽在他背上。
那“络腮胡”酒醒得差不多了,见桓郁发怒,自然退避至一旁。
桓郁单膝跪地,扯着白马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说:“你倒是让你那姘头来啊?缺了半截手指的窝囊废!”
白马被打得多,一身骨头生得很硬,加上对方酒醉,他暗中运功护体,倒并没有受什么伤。此时闻言,他还有闲心去关心孟殊时,抬头怒视桓郁,问:“是你伤他?”
桓郁大笑,道:“我只是喊了声你的名儿,他便神思恍惚中了毒,只可惜没能毒死他。不过我想,他对你如此深情,若将你剥光后,忽然看见你满身都是别人留下的印记,不知他会否气得发疯,将你杀了?”
白马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与你打个赌。你若赢了,这些人就都不会有事。”桓郁从其余倡优身上扯下一条腰带,把白马的双手自手腕处反绑在一起,“你没有别的选择。”
白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只想把这群人全了杀了,可内心却有个声音,反劝说他绝不可在此时杀人,劝说他挺过去,好日子在后头。他一咬牙,点头道:“好。”
桓郁又将白马的双腿自膝弯折起,大腿与小腿捆在一起,让他无法挣扎动弹,继而掀翻面前案几,抖掉上面的东西,再把白马放在上面。
他停下休息片刻,慢条斯理地擦拭琴弓,道:“爷每次见你,必然不能舒心,你让我打到解气为止,若能一声不吭,今夜也就算了。”
桓郁没等白马回应,直接脱下他裤子,解开他的外衣,抡起琴弓抽在他雪白的臀瓣上。
白马拿额头用力地顶住桌面,不让别人看见他痛苦的神情。他没有叫喊,只是几乎把牙咬碎,然而纵使如此,也无可抑制地发出一阵阵“呜呜”声。
白马是羯人,皮肤本就比寻常人白上许多,湘妃竹制的琴弓落下来,每抽一次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粉红的印记。这样的伤起初是刺痛,而后会缓和一些,可过不了多久,便会逐渐充血变为鲜红,最后高高隆起,传来源源不断的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白马的后背被冷汗浸湿,汗水在颈窝积成一滩,趴在案几上不住地抽搐。然而,他单薄的肩膀却像是铜浇铁铸一般,倔强地支撑起他的身体,支撑着他的尊严,让他不屈服。
桓郁差点命丧孟殊时手下,接连打了近一刻钟,见白马臀上已经无处下手,才勉强止住。他掐着白马的下巴,强迫他把头抬起来,轻轻地抚摸他湿淋淋的脸颊,劝道:“真可怜,你叫一声又有何妨?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白马的神识已有些涣散,听见“硬骨头”时,他才推测自己方才应该没有叫出声,好容易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应桓郁,“你不可……食言。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