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习惯见风使舵,平日对付一般客人,俱是游刃有余。可面前的男人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光天化日扒人窗户是个什么脾气?他活了近十七年,尚未遇到过行事如此乖张的人,直觉有一丝危险。然而,为了接近周望舒的密谋,白马不得不去与二爷接近,简直矛盾透顶!
白马干杵着,心里唾骂,面上假笑,“您是楼中贵客,有事尽管吩咐。”
二爷的微笑却很真诚。他单手收起胡琴,伸长脖子缓缓靠近,正容沉声道:“你过来,我与你说个事情。”言语间带着股不容他人质疑的威严,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
白马心里咯噔一跳,满脑袋问号:这人不会就要这样直接拉我入伙吧?他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难不成,他从我身上发现了我爹的影子?
白马心中有些激动,迅速走了过去,将脑袋凑近二爷,肃容道:“您请说。”
“我说……”二爷嘴唇贴在白马耳边,与他白皙如玉的耳朵仅有分毫距离,静止片刻,突然凑上前,在白马柔软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白马猝不及防,被吓得运起内劲,一把推开对方。
哗啦——!
“糟了!”
只听枝叶爆响,二爷站立不稳,竟从二楼高的树上栽了下去。
白马迅速扑到窗框上,探出脑袋朝下张望,然而偌大的院落,却不见二爷踪影,他试探着喊了几句:“二爷?二爷!”
白马不见回音,慌张地大喊大叫,心中充满恐惧——若是将二爷弄伤,得罪了此人要如何是好?不仅见不上周望舒,自己怕还要被人打死。
“二爷——!”
他心急如焚,惊慌失措,不停地呼唤,渐渐将大院里其余人都吵醒过来。
众人推开门窗,不明所以地探头探脑。
二爷这才从树干后头走出,大摇大摆朝围观者举手行礼,继而双手张开,虚虚地放在面前,抬头向上朝白马的房间大喊:“柘析白马!二爷喜欢你——!”
众人哄笑,白马的小脸蹭地一下红到充血,啪地摔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