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走!”
“来日,我定要让他们每一个人,血债血偿!驾!”
一骑绝尘,自天山至云山,再到羌渠部落。
整个洞穴中极度森寒,尸体尚未腐烂,二爷将周望舒放到高处,只见浮尸遍野,不禁悲从中来。
“他是乞奕伽。”他背对周望舒,将须提勒的尸体从营帐中拖出来,又把所有尸体堆在枯柴上,“当年若非我冲动行事,也不会教他趁机潜逃,害了大哥。”
周望舒抓了把药粉,蕴足内力洒至半空,“你不能未卜先知。逝者已矣,你只改个名字,又有何用?”
磷粉纷纷扬扬,飘落到尸体上,光芒闪耀如同碎星。
“我对不起他。”
二爷点火,双手在胸前比出数个结印,念了段往生咒。
他私心作祟,背起周望舒,沿着他先前与雪奴逃跑的方向,一路走回那个山洞。
可远远望去,那山洞已经坍塌!
周望舒终于察觉不对,捏着二爷的耳朵质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二爷不住求饶:“我、我我,哎!我就是把那个白雪奴认错……错当成拜火教的双刀客阿九,就把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内力深厚,我就加重了点穴的力道,将他关在山洞中面壁思……三弟!三弟!你的伤还没好!”
周望舒强行翻身,滚落在地,拄着拐杖跑向废墟。他直接用手将碎石拨开,直到双手鲜血淋漓,也不曾发现雪奴尸身。
他满心悲痛:“你怎能如此草菅人命?!你放浪形骸惯了,竟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