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廖响云不离开他,迟骋想,瘫了也无所谓,只要他的小云不离开他那就什么都不是事儿。
廖响云的心里面有阴影,心理医师剖析他的性格得出不算太坏却也不怎么值得高兴的结果,这些,包括迟骋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
留在普罗旺斯岛上的陪同迟骋静养的除了廖响云以外,还有迟岚、水色以及妄想与三三四四,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则轮流过来陪在岛上,总是一个来一个去,分工极为明确。
迟岚、水色和孩子们住在沙滩房,所谓的沙滩房就是打开房门便是沙滩的木质小别墅,廖响云与迟骋住在陆地与浮桥相连的水榭中,在屋子里就可以打开地板把脚探入水榭下蔚蓝的海水中戏耍。
普罗旺斯岛就是上帝抛向人间的一条项链,白沙如银,海风轻起,兴致一来,廖响云便会搀扶着拄拐的迟骋、拉着小妄想一块去欣赏海龟筑穴、下蛋和孵出小海龟的过程。
岛上一共有八处龟穴,其中四处是白天产卵的玳瑁穴,小妄想特别喜欢到海边去瞧乌龟产卵,看过之后便会立即用画笔画下来,嚷嚷着要和王子、全二一块分享这里的趣事。
突兀的,廖响云翻身下床,冲到柜子前开始翻箱倒柜,没一会儿他翻出一条麻绳拿在手中,对上迟骋的双眸扑腾一声就跪了下去:“迟骋,我们玩吧,就玩你喜欢的,真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尝试去改变,你瞧,我也上网查了,你那是天生的爱好又不是病,怎么改呀,你干脆也把我培养成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伙伴好了,我是认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迟骋。”
迟骋的长发是廖响云为他梳理为他系的,他的眼镜也是廖响云为他架在鼻梁骨上的,透过那折射精光的镜片,迟骋朝着一脸虔诚的廖响云望过去,半晌,他抬手轻轻唤道:“过来……小云……”
廖响云本能的想站起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跪行到迟骋的床前,不起来、执拗地仰脸望进迟骋缱绻柔情的眼底,凭借着那残存的记忆,廖响云已经把自己归类为迟骋的“奴隶”,他跪在男人的脚下,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你起来小云,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有些事情不必刻意,顺其自然就好。”
“迟骋我说的全是真心话,那个你轻一点,咱们循序渐进着来,别像上次那样一气儿全冲我使出来,我受不了我害怕,可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慢慢的带带我好吗?”
站起身,翻身上了床,廖响云像只癞皮狗,伸双臂就抱住了迟骋的腰杆,枕在男人的胸膛如泣如诉。
迟骋垂下眼帘,亲昵的把吻轻轻落在廖响云的发旋上,一个又一个,一下又一下,他收拢铁钳般的双臂,牢牢箍住怀里的爱人,回答给他的是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迟骋……”猫科动物般的呜咽,叫的那叫一个可怜,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丝孱弱的气息,“迟骋……我想和你做爱……”
他们相依偎着搂抱着彼此,像俩头相互取暖慰藉的猫科动物,耳鬓厮磨,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迟骋闭着眼睛,尽他一切可能的满足着廖响云对他身体的渴求,他吻着他的发梢、吻着他的耳唇、吻着他的颈项,拉下他的衣衫,轻舔着他的肩头,那里有被流弹擦伤的痕迹……
如果一个有性冲动的男性不幸是脊髓受伤者,他进行性交的能力将取决于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