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急诊?还是跟哪位医生约好了?”
戚扬摇头。
“那……我反正要下班回家了,你住哪?不然顺路送你一程,有什么事路上说?”
天天见血的男人,就是有着别人没有的好整以暇。一边挑着眉对着挑衅的目光,一边闲闲扣外套扣子。
拿手术刀的手落在戚扬视线中,指节白皙、修长。
完美的手,无懈可击。
艹!
……
“综上所述,我想打架。”
引擎轰鸣发动中,李铭心看智障的眼神:“哈啊?”
“咱俩单挑。”戚扬正经脸,“我就看你特别不爽。”
李铭心:“神经科就在二楼,要不要我带你上去看看?”
……
“疼~疼疼!疼!!!”
“行了,你嚷嚷就嚷嚷,别乱动行不行?”
床上,左研掰开碘伏棉签,仔细擦过戚扬背上的伤:“以前就听说了,拍戏的时候有些人不知轻重的真去打,真没想到你也会碰上。他们不知道你是黎未都的人吗?拍照了没有?拿手机我来给你拍,咱们曝光他们、告死他们!”
戚扬并不敢说,这其实是他跟李铭心互殴的战绩。
也不能算是真打,最后其实是去健身房解决的——在泰拳台子上,双双戴了护具一决雌雄,最后戚扬凭借力量优势打赢了,痛扁李医生,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就说吧,高瘦白有什么好?花架子一样中看不中用!
他那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暗戳戳爽,左研却很不爽:“打就打吧,怎么还打脸?不知道你拿这个吃饭吗?”
“打你那人是不是特别嫉妒你?戚扬,我跟你说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正好认识几个打这种官司特别厉害的……你干什么?说正事呢别撒娇!”
戚扬才不管,忍着一身青紫淤伤,埋头紧紧抱住左研的腰。
某个当年和左研做过短暂室友的人,现在是某娱乐公司中层,戚扬刚巧认识他。
【左研那个人吧,很头脑简单又认死理的。跟李铭心在一起的时候,有段时间被折磨得精神都不太正常了……为姓李的砍伤过人,好像还差点去跳楼。】
【是吗,他现在正常了呀?那挺好的,什么?卧槽他就是那个金牌律师?我还以为同名同姓呢,不容易不容易,能变那么多,肯定也没少经历坎坷吧。】
戚扬在电话里跟那人说了,说他认识的左研有多么成熟、聪明、诱惑。不动声色地淡漠,我行我素,又有着一股子不把任何人当一回事的透彻练达。
那人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哦,绝对不可能!都是装的吧!”
戚扬脑子一轰,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了起来。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别人故事里那个大学时代认真、执拗、脆弱的左研,为什么最后会变成现在他看到的这个一脸无所谓的男人。
左研现在应该还是很温柔,但温柔得总有些漫不经心。
左研说过,因为以前喜欢的人喜欢精英,所以他后来努力成为了精英。
那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人喜欢画家,他才学会了画画。
越想越难以忍受,收紧了抱住他腰的手臂,像是孩子对毛绒泰迪宣誓独占欲一样,紧抱着不肯放手。
……无论如何,他现在在我怀里,他现在跟我在一起。
这么一想,所有的伤痕和疲倦就都值了。觉得自己有点傻逼,又有些如释重负的安心。
总觉得,醒悟得太晚了,从今天起要好好守住他才对。
每天盯着他不放,决不能让别人给看到抢跑了。
……
……
左研心说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戚扬……最近来他家来得越来越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