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扫荡了最后一块点心,简直是风卷残云,喝光咖啡,将咖啡杯“卡”一声放在桌上,叠着腿,说:“葛山?”
廉辰安一愣,点头说:“对,就是他……不过都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谈的,咱们还是来说说我的委托吧。”
廉辰安的工作室闹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日子都有征兆,就从会展之前开始的,只是廉辰安不信邪,所以没有注意,但是直到会展结束,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还有洗手间突然被锁住,洗手间窗外的黑影,都让廉辰安不得不信邪了。
谢一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记起来了,当时他和廉辰安被关在洗手间里,洗手间的大门卡死了,窗户外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廉辰安说了一个字,“他”,似乎有所指似的,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谢一没注意,此时回想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廉辰安说:“我的工作室有不少助手,很多人都说工作室会莫名其妙的憋灯泡,有的时候灯泡会爆炸,洗手间的门反锁,加班的助手还会看到窗户外面有黑影在飘,很多奇怪的事情。”
这些事情,和曹女士之前看到的也比较吻合,和会展里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吻合,谢一觉得这些委托可能不是巧合。
曹女士、廉辰安,再加上谢一之前频繁听说的廉辰安的三角恋绯闻,谢一不得不想,难道是曹女士的丈夫葛山,回来报仇了?
谢一有些狐疑,看向商丘,商丘则是表情很冷淡,说:“这里没有闹鬼的气息,如果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廉先生要小心了,因为这个鬼魂肯定会一些术法,故意掩藏了自己的气息,也就是说……有备而来。”
廉辰安点了点头,商丘说:“廉先生和什么人有仇么?”
廉辰安笑了笑,说:“这……我是生意人,理论上是没有仇人,但是您也知道的,想我死的人,可能不在少数。”
的确,之前的钱老板就是一个。
商丘态度还是很冷淡,而且说话很直,说:“关于葛山呢。”
他这么一问,廉辰安的脸色顿时有些冷了下来,不太好看,谢一感觉他摸了廉辰安的逆鳞。
廉辰安虽然脸色很冷,但是缓了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说:“不知道二位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葛山已经去世五年了,虽然很多人都说我和葛山有纠葛,是我要独吞公司,所以才对葛山下手的,但是我想跟二位先生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廉辰安展开手,说:“二位也看到了,这里只是一个工作室,我已经不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在葛山去世之后,公司的所有股份,我已经全都转让给了葛山的妻子曹女士,如今这个工作室,是我自己白手打拼出来的。”
的确是这样,五年前,葛山坠楼身亡之后,廉辰安就离开了公司,放弃了大笔的股份,所以曹女士现在还能享受如此优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