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寝殿没见着娘娘,只见着好几个宫女姐姐拿着刷子在刷地,倪冬也不见了。姚喜提着水壶问一个宫女道:“姐姐,娘娘去哪儿了,倪冬呢?”
宫女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指了指一旁的暖阁道:“娘娘就在里面。倪冬被人拖出去了。”
被人拖出去了?拖???
姚喜想起自己在水房时听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手铳的声音。娘娘不会把倪冬毙了吧?宫女姐姐们这是在忙着清洗血迹?
她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地面,被水浸湿的石砖地是深色的,灯光下看不清有没有血迹。
姚喜拎着水壶一径绕进了暖阁。娘娘已经脱了鞋子坐在靠窗的小榻上,两扇窗都被打开了,清凉的夜风灌入暖阁吹乱了娘娘的碎发。
“回来啦?”万妼见姚喜回来了,起身趿着鞋上前从姚喜手中接过水,自个儿走到脸盆架前用姚喜的巾子擦了脸。她先前哭过,脸上还有些粘糊糊的,洗了脸总算清爽些了。
姚喜的一双小手尴尬地在半空中晃动着,想伺候娘娘又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奴才来吧!对了娘娘,倪冬为什么是被拖出去的啊?”
“他也是个没出息的,稍微一吓就走不动路了。”万妼挂好巾子低头瞥了姚喜一眼笑着道:“怎么又叫上奴才了?公公刚才的横劲儿去哪儿了?”
“奴才那不是在气头上么?而且宫女姐姐们此刻就在屏风外……”姚喜笑着缠住了太后娘娘的手臂轻声道。她的怒气消了,血气便也没了。其实她和娘娘私底下怎么称呼都行,怕只怕人前改不了口,到时娘娘只怕又得多背上一个娇惯男宠的骂名了。
“没旁人在的时候随便一点儿,刚才那样就挺好的。”万妼想起姚喜摔了一跤,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问道:“没有摔到哪里吧?需不需要上药?”
姚喜摇了摇头,试图推开太后娘娘,她红着脸道:“娘娘,外面有人呢!屏风只糊着一层画了山水的绢布,会被人看到影子的。”
“合宫上下的人都知道公公是我的男宠,有什么好怕的?”万妼坏笑着把姚喜往榻上推。她在暖阁推倒过姚喜一次,不过那次顾虑重重强忍着没对姚喜下手,这次可不一样了……
万妼将姚喜压在身下,动手开始解她的衣裳。姚喜挣扎得厉害,紧紧抓着衣襟口不肯松手,不像是半推半就,而是真的在奋力反抗。万妼又不忍心去碰姚喜的手,烫伤的红印触目惊心,她怕弄疼姚喜。
而且姚喜要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呢?万妼失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难道是觉得今日受了太多委屈?
姚喜察觉到了娘娘的失落,她胀红着小脸解释道:“娘娘,外面那么多人呢……而且点着灯真的会被看到影子的……改日好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万妼放了心,她唇角一勾,身子前倾伸手揭开了小榻旁的灯罩,呼地一声将灯吹灭了。暖阁里顿时暗下来,只有寝殿那边透进来的光,光线正好,昏暗又不至于漆黑一片。
万妼再一次压住了姚喜,抵在她耳边语气暧昧地道:“公公不想被人发现,就别出声。”说完吻住了姚喜的脖子。
平躺在榻上的姚喜因为脖子处传来的酥痒,紧紧咬住了下唇,手也攥紧了身下的褥子。脖子真的是她的弱点,是点燃全身的导火索。
过了没多会儿。“娘娘……我要……”姚喜急促地喘息着,语气里满是渴望。
万妼听了姚喜这话,觉得心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钻心。她甚至顾不得去解姚喜的衣裳,只是用拇指指腹试试了中指的指甲会不会划手……
“书上说可能会痛。”万妼有点下不去手。
“嗯。”姚喜怕自己会疼得叫出声,揪起衣裳咬在了齿间。
寝殿里传来宫女刷洗地面的声音。
唰唰唰——沙沙沙——
姚喜感受到了太后娘娘温热的手指,或许是与宫女们仅隔着一道屏风,让人觉得紧张又刺激。姚喜一直提着心,反倒没有感觉到传说中的那种疼,她望着太后娘娘的脸傻笑道:“娘娘,不疼诶。”
“专心点。别嬉皮笑脸的。”万妼很不满意姚喜的态度,就不能严肃点儿?丫头还真是坏气氛。
当然不会疼,她还没开始呢。
万妼轻轻一用力,然后温柔地动了动,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姚喜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啊——唔——”姚喜想叫又不敢发出声音,嘴一张,咬在齿间的布滑掉了。
“很疼吗?”万妼赶紧抽出手,心疼地吻住了姚喜。“那咱们不做了。”
姚喜被娘娘吻着,说不出话,只是傻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