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楚歌很是有一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不如以前了,可大抵因为外在的包装,反倒更加受欢迎。

没错,在他病着的时候,参考着现实世界的冷串店,去定制了一批简洁大气的包装,又做了一块十分漂亮的价位表,不动声色的将价格提高了些许。

就差把店面稍微装修一下,换个风格了。

这一日,又见着了应苍,楚歌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与他打招呼了。

“应老师,你想吃点儿什么啊,我请客。”

应苍仔细的看着竖着的价位牌,选了一串饱满的冰糖草莓。他递过来了十五块钱,楚歌没有收,笑吟吟的挑了最大的一串,用糯米纸好生裹了,再递给他。

“应老师,不用了,还要多谢谢你照顾之南呢。”

在这段时日里,应苍已经打听了他家里的情况,从班主任口中、街头混混口中、老板娘口中,隐隐然拼凑出了一幅画面。早死的父亲,做妓的母亲,留下相依为命的兄弟俩。

他忽然间就明白了楚歌的心态,少不知事的意气风发过去后,终于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生死一夜的醒悟后,更舍不得弟弟受半点儿委屈。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几乎教他看到了少年时,父母骤失、豺狼环伺,将自己保护在羽翼下的姐姐。

应苍莞尔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巧了。

楚歌也弯唇:“应老师,你也很像一个人。”

应苍大感兴趣:“谁?”

楚歌笑吟吟:“我同学的母亲。”

应苍:“”

坏了。

开始酝酿的资助的话说不出口了,按照他所了解到的,以陆之北的骄傲,是不会接受跟褚游相关的资助的。

那眼神清清凌凌,还含着笑谑,里外里写着自己什么都明白。

楚歌打量着他:“应老师,都说外甥肖舅,我咋觉得褚游跟你不怎么像。”

这可以算得上是交浅言深了,应苍心里却没什么不适,看了楚歌一会儿,没等到半点儿紧张,自己也笑起来。

褚游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褚炀,和应家人,却是并不怎么相似的。

他就在店里坐下,慢条斯理的咬着冰糖草莓。

在整日整日食用那些味道古怪的异兽肉后,这一丝丝甘甜几乎都要甜到心里去。

应苍道:“你身体好了?”

楚歌点头:“好了。”

应苍道:“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楚歌眨眨眼:“没有啊。”

这答案比较糟糕,却也还算不得奇怪。应苍安慰他:“你才刚刚觉醒异能呢,感觉不到也很正常。”

楚歌看着他:“其实还是有一点感觉的。”

应苍有些好奇:“是什么?”

楚歌揶揄他:“应老师,就比如说,你现在给人的感觉,中正平和,比第一天和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