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没有因为被打而生气,方展墨再次黑下脸,低声喝斥:“滚!”
“我又不是球,怎麽滚?都四点锺了,你打算去哪里?别怄气了,乖乖睡觉。”方展砚不顾哥哥的反抗,再次把他穿好的衣服扒了下了,用力一搂,把人又重新压回被子里。
“方展砚,你别太过分了!”方展墨敌不过方展砚的力气,只好伸腿一阵乱踢,可是他又害怕伤著弟弟,结果只是把被子踢到了地上,粘在身上的人丝毫没有甩开。
方展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死死地抱住哥哥,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我哪里过分了?现在坏男人这麽多,我担心你被骗也很正常啊!你不体谅我的好心,还骗我、打我。你才真的叫过分。”
“喂……”
“好了,别说了。我明早还要上班,让我好好睡一下行不行?”方展砚飞快地关上了灯,手脚并用地缠住哥哥。
“你……你先放开我。”
“嘘,我要睡了。”
“把被子捡起来,这样怎麽睡?”方展墨仰起头,哭笑不得。
方展砚嘿嘿一笑,伸手捡起被子,把哥哥和自己包了个严实。耗了半夜的兄弟之争总算落下了帷幕。方展砚心满意足地睡去,留下方展墨彻夜难眠,怪异的感觉在心头划过,击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扩大……
六点多阳光照进房内的时候,方展墨看著弟弟脸,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青紫红肿不说,左眼球的血丝比蛛网还密,好好的一张俊脸变成了猪头。
“展砚,怎麽样?眼睛疼吗?”
方展砚眯著眼对哥哥笑了笑,说:“没事,就是有点胀。”。
“我去找药给你擦一擦。”方展墨连忙下床,刚想出房间,方母就推门而入。
“儿子,你的脸怎麽啦?!”
“妈,你怎麽又不敲门就进来啦?”方展砚无力地垮下肩膀,为於母亲这个“屡教不改”的习惯头痛不已。
“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有空来说废话,”方淑豔横了一眼小儿子,转头对大儿子指挥到:“去厨房煮个鸡蛋给你弟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