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你们出门的时候顺便去果哥儿娘家送个礼,他爹娘自然知道。”厉氏道,“旁的事都用不着他们操心,这样就成。”
七天一过,柳爻卿又要出门。
孩子们都想跟着出来,但又惦记着自己养的野山莓,最终还是银钱战胜了出门的新鲜感,孩子们都主动要求留下,可叫柳爻卿大大松了口气。
顺道去果哥儿娘家,给了礼。
果真大家都没说什么,果哥儿爹娘却都知道了,也是拾掇了许多吃食给果哥儿带上,嘴上却没说啥。
离山上越来越远,柳爻卿坐在马车里,忽然想起来柳全福去过的偏僻镇子,又想起柳老头,才恍惚间察觉到,“咱们这次回去,阿爷那边竟是没有幺蛾子么?”
“有。”哲子哥道。
因为是果哥儿怀了身子,厉氏就没有叫大家都知道,只有私底下提了几句,柳爻卿一直忙着山上的事儿,把账本都看了一遍,也没空知道那些事儿。
倒是哲子哥清清楚楚,这会子提起来,见着柳爻卿想知道,就开口说了。
柳全福被栓在屋里,比起以前更自由,门外搭个草棚也能出去方便,屋里能干净一些。可柳老头没想着这些,柳全福也就继续在屋里方便,骚臭冲天的。
那从良的窑姐儿拿了自己的银钱置办了些东西,平时也不跟柳老头他们一块儿吃饭,还自己去开了一块荒地。
那地方都是石头,村里人嫌麻烦,没乐意去的,觉得就是搬开石头,土里一半也都是小石头,种地定然是没多少收成。
可那窑姐儿没得选择,一天干一点儿,地面的石头搬完了,便把地里的石头捡出来,这些个石头都堆在地头,一天一小堆,一天一天下来竟也有不少。
她自个儿花钱买了种子,种了一小块地。
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见窑姐儿从前也过过苦日子,只是不知为何沦落风尘,这会子抓到机会从良了,便真的吃苦过日子。
结果柳全福屋里太骚臭,小李氏受不了,要去窑姐儿屋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