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的也是。那个真哥儿我听说是丹县的管事,他说话恐怕比祥哥管用,回头叫他去丹县说说,往后我也去丹县做工,就住在家里,也能陪陪娘。”
这边母女俩说的好好的,宋水祥和真哥儿带着人来了,直接扭了妇人,连夜送走。
那妇人哭天抢地的,嘴里又是怒骂又是哀求的。
她早早算计好了,宋水祥这阵子工钱肯定攒了不少,到时候找借口拿了去,根本不用还,再留在丹县做工,吃住都在宋水祥这边,不用花自己一个子儿,往后就靠着兄弟养着了。
谁知道宋水祥根本不跟她讲理,把她给撵了出去。
“我看你一回撵一回。”宋水祥道,“你也别想着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家中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便是去了也没用。娘愿意听你的花言巧语,我可不会听。”
“祥哥行了,她就是求到卿哥儿面前也去不了丹县,咱们走。”真哥儿淡淡道。
第二天柳爻卿知道这个事儿了,表情有点儿无奈,“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想着不劳而获,自己只能赚便宜,不能吃亏,半点感情都没有的。”
一家人最基本的是亲情,而不是算计得失。
这样的人跟自家人尚且如此,要是换了外人,那还不知道算计到什么程度,反正柳爻卿是不会要的。
“这样的人怕是有不少。”哲子哥道。
“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种人。”柳爻卿趴到哲子哥背上叫他背着自己。
这会子天很热了,丹县各个地方的草棚都修理过,走在下面虽然不会被日头晒到,但吹来的风还是热的,柳爻卿又贴着哲子哥,不一会儿就冒了一身汗。
柳爻卿嘿嘿笑,“咱们一块儿去洗澡吧。”
“恩,晌午洗的衣裳现在也干了,正好换上。”哲子哥笑道。
天热不愿意动弹,大饭堂这边每天都有冰,而且屋子大,里面很凉爽。上年怀着身子的时候,柳爻卿就喜欢来大饭堂凉快,现在也是。
管事们也喜欢来大饭堂商量事儿,有些大方的还会拿出几个大钱,去大饭堂那边买了冰水或者碎冰请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