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这样是我害得你?”柳爻卿平静道。
“难道不是吗?现在谁不知道你祸害小宝,叫他下地干活,手脚都烂了。卿哥儿,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可是清楚的很。”翠姐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没再说,因为柳爻卿已经转身走了。
恰恰相反,别人都知道柳爻卿是什么人,偏偏翠姐儿就是看不清楚。
确认了翠姐儿没事,小哥儿也没事,柳爻卿没怎么跟赖跛子说话,跟哲子哥一块儿走了。原本就没什么交情,柳爻卿也只是不愿意看到出人命才特地来看看而已。
山上基本没啥事了,柳爻卿琢磨琢磨,便跟哲子哥一块儿离开,去丹县。
马车一晃一晃的行驶在官道上,虽然走的不是熟悉的路,但花马一点都没紧张,很从容的哒哒哒沿着官道小跑,偶尔瞧见对面来了人,还故意躲开人家。
柳爻卿靠在哲子哥身上道:“再过些日子天就热了。”
“恩。”哲子哥点头。
其实现在就已经很热了,只不过晚上还能睡得着,再过些日子,无论白天晚上都很热,根本睡不着。
几乎每年都有那么一段日子,上年最难过,柳爻卿那会子怀着身子,回头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侯胖还是个胖子,只不过身上的肥肉愈发的结实。
每天早晨早早起来 ,把自己收拾干净去饭堂吃饭,再回来找管事点名,开始干活。现在侯胖觉得自己跟这些汉子们其实一个样,他不是什么大少爷,手头也没那么多权利,就是个普普通通做工的。
“你可真能忍!”史玉琼看到侯胖,见他拿着一根水灵灵的黄瓜啃,冷笑道。
“这有什么?”侯胖早就看开了,道,“过年那会子我回家,姐夫还一个劲的夸我有长进了。卿哥儿要不是看在我姐夫姓杜的份上,不可能叫我来丹县。”
“让你干活 ,跟那些农夫一个样你还觉得长进了。”史玉琼不屑道,“便是叫我干一年,两年,三年活,我也不会服输!”
啃完黄瓜,侯胖擦了擦手道:“可你过年都没能离开啊。”
“你!”史玉琼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