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换了新的,地板重新擦了好几遍,只留着一个窗户透气,旁的都关紧了。这些都是哲子哥亲自动手,没有假手他人。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嘴边又有汤药,柳爻卿下意识喝下去,又觉得苦,赶忙吐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昏昏沉沉的。
身上的感觉慢慢回来,柳爻卿只觉得自个儿腰斩还没结束呢,这会子又开始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屋里很明亮,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哲子哥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袜子,只能套着他两个手指头。
“卿哥儿!”哲子哥欣喜,“你醒了。”
“孩子呢?”柳爻卿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浑身上下都疼,便不敢动弹了。
哲子哥转身抱着一个小木床过来道:“看,这都是咱们的孩子。”
柳爻卿看到哲子哥手上有很深的痕迹,他想起来这好像是自己抓的,自己那时候的力气真大。他扭头看向小床里面,就看到并排着躺着的皱巴巴的孩子,一点都不好看,还特别小,竟然还有一个比另外两个更小的,只有两个巴掌大小。
“三个。”柳爻卿喃喃道,“怪不得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这要是等足月,我的肚子非得炸开不可。”
“大夫说卿哥儿这回要是能养好了,往后身体便能壮实许多。”哲子哥道,“药材什么的咱们都有,卿哥儿好好养身子就行了。孩子也不用担心,自然有我照顾,还有咱们娘……”
“恩。”柳爻卿见着那个最小的孩子虽然个头小,但看着很正常,他悄悄松了口气,“对了,哲子哥,三个孩子……是不是更加不详?”
“卿哥儿。”哲子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双生不详,三个的……更加不详。
人的三部分,一面善,一面恶,一面是为不应当出现在世间的鬼。
“这有啥。”柳爻卿笑道,“世人说不祥难道就真的不详了?谁要真敢说,就叫他去丹县看看,就叫他别种玉米和土豆,别跟咱们家有任何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打算真就什么都不做。哲子哥你看这样如何?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一个姓百,是为百家姓。”
“好。”哲子哥点头。
即便是不相信那些东西,可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爻卿做了两手准备。